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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雅麗深呼吸著,不管他是不是會生氣,她只執著於她心中想要的答案。
她畢竟是軍人出身,手腳特別的利落,加上男人的不在意,在男人從她的邊擦肩而過時,她已經伸手把男人高挺的鼻樑上的墨鏡摘下來了。男人眉心緊皺在一起,目光中帶著怒意,與談雅麗的目光相接。他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一般,是不耐煩和生氣,但最讓談雅麗意外的是他的眼睛裡都是陌生的光芒,談雅麗裡卻是得到答案的欣喜與激動。她的眼睛看著那深刻的輪廓,那精緻的眉眼,怎麼看都和她曾經的安舟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這是不安舟還是誰?她苦苦等待了多年的男人,她咬著唇,眼眶溼潤,呼吸都開始發緊,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這份喜悅而停止了呼吸。
“六姐……”傅向晚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和談雅麗是什麼關係,但能看出六姐對這個男人很在乎,很執著,否則她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失去理智的舉動。而這樣的舉動只為那一直深藏的內心裡的隱忍的等待的愛。
“安舟……明明就是你,為什麼要說你不是?”談雅麗心痛的質問著。
她咬著唇,走近他一步,抬手就要撫上他的眉目。可是男人去退後了一步,躲避了她的親密觸碰。而談雅麗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心在隱隱的生疼。眼前就浮起了曾經。
“你看你的眉又蹙起了?”談雅麗看著他皺眉就不滿道。
“那你替我撫撫。”安舟捉起了她的手,“只有你的手指能撫平我所有的煩惱。”
談雅麗就撫上了他的眉心,指尖的溫度,指腹的柔滑,將他眉間的皺褶給一一撫平。她就要收回手指時,安舟將她的手捉住,他墨黑的眸子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她,然後把她的手指放到了唇邊,親親的吻過。
談雅麗那個十時還是十九歲的小姑娘,面對心愛的男人這樣吻自己的手指,臊紅了臉,到了耳根,直到了雪白的頸子都染上了羞澀的薄紅。
“吻你的手指都臉紅成這樣……”安舟把她的羞澀看在眼裡,調戲著她,“若是吻你的唇,豈不是一身都要紅?”
“安舟——”談雅麗不悅地瞪著壞笑的安舟,但心裡卻像是化開的糖水,甜得讓她眉眼都是最真的笑意。
那些甜蜜的記憶在在這個時候便化成了最蝕心的毒,侵入談雅麗的五臟六腑。
“小姐,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安舟,我叫沈灝。”沈灝表示很無語。
他環視了一下週圍的好奇的人群,那目光彷彿是在說他是欺負談雅麗的負心人一般。
“六姐,你別這樣,也許沈先生只是和叫安舟的長得很像,你認錯人了。”傅向晚扶著談雅麗的肩,勸著她。
“不可能。”談雅麗不相信自己會認錯深愛的人,“我這裡還有他的照片。”
她說著同,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錢夾,她顫抖著雙手,把錢夾開啟,裡面有一張男人的照片,她一直隨身攜帶著,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拿出來,以解她的思念之苦。
她想過他們重逢的千百種情況,可能他已經另有佳人在身側,生兒育女,可卻唯獨沒有想到她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裡的她是陌生的,彷彿他們之間從不沒有過交集,那些年的相戀都沒有發生過,她像是一陣風吹過他的心湖,風過水無痕。她從來就沒有存在在過他的生命裡,她緊握著雙手,指甲在切割著她柔嫩的掌心。
談雅麗把那張照片舉到了沈灝的面前:“你看看,這個人不是你,是誰?”
照片上的男人和麵前的沈灝一模一樣,如果說安舟就是他,沒有人可以否認。
然而沈灝卻否認了,他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證明自己的身份。證件上姓名那一欄的確寫明瞭他的名字是沈灝而不是安舟。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有我的照片的,但我絕對不是你口中的安舟。小姐看你知書達理,用這樣的手段來接接近我,是不是太過了。”沈灝已經很不滿了,他的一張俊臉是陰沉無比,像是要即將下雨的天空。
談雅麗的身體像是要折斷的樹枝,晃了晃,瞳孔時原裂紋在漸漸增多。
“這就是你的答案?”談雅麗笑了笑,苦澀中伴著淒涼,淚水凝固在了眼眶中。
“那你想怎樣?”沈灝的眉蹙得更深了,“難道要我承認我是安舟你就滿意了?小姐,你不覺得你這樣的糾纏已經給我帶來很大的困擾了嗎?我真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浪費。”
沈灝咬著牙關,眸色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