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直爽其實高人有才不外露心眼都在肚子裡。朱三脾氣不好還愛出頭村子裡有事他啥都愛管。別人打架他也過去湊熱鬧說是勸架還不如說是過拳癮。不問青紅皂白上去先每人三拳兩巴掌。人家一看這下好勸架的比打架的還兇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因此村裡人都有些怕他。
朱三行三上有大哥叫朱一、二哥叫朱二。朱三家在村裡沒地位輩輩受人欺負。父親朱勳臣老實巴交膽小怕事。老大朱一犯傻、老二朱二犯渾唯有老三才真正是朱家的梧桐樹、頂樑柱。老朱家光陰不濟家中一貧如洗。朱勳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強強給老大老二合說了一房媳婦。兄弟兩個呆頭呆腦也不計較啥名分有半個媳婦總比沒有強。弟兄兩個一人一天這個等不到天黑那個就怕天亮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朱三是老朱家的希望為了給老三娶媳婦朱老漢賣掉了家中唯一的一畝二分水澆地。媳婦娶到家裡模樣長得醜是醜些可是身強力壯家裡地裡粗活重活餵豬餵牛鋤草割麥犁地碾場樣樣都行樣樣都能幹。公婆哥嫂都高眼看她敬得跟個娘娘一般。唯獨朱三毛長毛短唉聲嘆氣總嫌媳婦女長男相沒點女人味。
朱勳臣老妻趙氏本是北山趙有淼的嫡親妹子只因當初趙有淼不同意這門親事姊妹倆反目所以就少了來往。爹媽過世以後趙氏就再也沒有回過孃家。趙春蓮那時還小別說不知姓名就是當面相逢她也認不出她的姑媽。
自從見了董傳貴家的新媳婦之後朱三魂都叫勾去了一半。整天蔫呆呆的地也不想下了活也不想幹了有事沒事總愛往董家跑。
朱三這人別樣不說尤其色上看得重些。十六歲那年陰山溝裡洪水鄰村一個女娃困在對面山上哭啼落淚被朱三瞧見。他冒著生命危險涉水過河笑嘻嘻地對那女孩說說:“妹妹莫慌我揹你過去就是。”女娃一見大喜還以為遇到好人破啼為笑道:“哥哥過了河到我家我讓我爹給你打酒喝。”朱三一口回拒說:“酒我不喝我要和妹妹做那事。”鄉里娃娃懂事早常看見牛羊驢馬尋娃娃。女孩子膽小正眼不敢瞧偷看幾眼的事是有的。今聽朱三說要做那事她立刻明白是啥事。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半天不敢吱聲。可是再抬頭看天低頭看水心裡越慌亂。不想辦法趕快回家爹孃在家著急不說到了晚上還不餵了狼吃女孩兒左思右想沒了主張。朱三見有機可乘不由分說三兩把扒了女孩的衣褲在山坡草叢裡成就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做男人的壯舉。事後朱三意猶未盡幾次三番找那女孩重溫舊情女孩被逼無奈臉色一變指著路邊一頭正在吃草的驢說:“你給我學幾聲驢叫我就給你做那事。”朱三知道此時非彼時女孩絕不會輕易上鉤因此也就暫時熄了邪念不敢再胡思亂想。
又過了幾年父親為他娶了媳婦就是宋秀珍人長得醜是醜些畢竟是有了女人有了家兩口子不算美滿也算幸福小日子頓時添了不少起色。可自打見了董傳貴的媳婦以後他的思想突然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時候他才知道世上的女人啊原來有如此多的奧妙。這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女人。女人不但是女人而且還要有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叫啥他說不上名子反正是他老婆沒有那個讓他學驢叫的女娃也沒有但凡他接觸過的女人都沒有唯有董傳貴的媳婦有這樣東西。沒念過書的朱三不知道女人的這樣東西叫女人味反正是總讓他心裡癢癢的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董傳貴咋就那麼有福氣他躺下不比他短兩分站著不比他矮半寸他哪兒也不比董傳貴差多少怎麼好事就讓他佔全了他就這樣命苦哩?
不說朱三躺在炕上怨天怨地。卻說朱三媳婦宋秀珍看著男人這幾天碴口不對從打在董傳貴家吃喜酒回來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是衝著牆角愣就是說話前言不對後語別說下地幹活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宋秀珍本是粗人都能看出男人的這些變化說明朱三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這樣想著宋秀珍試探著把手伸進朱三的下身不摸猶可一摸不由氣不打一處來遂惡狠狠罵道:
“你個驢慫有了老婆了還幹那事?”
朱三沒小心被媳婦現了短處嘴張了幾張半晌沒找出合適的詞出來。他不甘心一翻身坐起來拍拍被子借題揮說:
“你懂個球!如今非比往常搞壞了肚子裡的娃娃你讓我絕後哇!”
宋秀珍聽著似乎有理哼哼兩聲賭氣地轉過臉去不再說話。
照理說朱三真不該打董傳貴媳婦的主意。他們不但是好朋友而且還是好得不一般的朋友。朱三真要有這樣的想法確實是壞了良心。朋友不朋友不說董傳貴還救過他的命哩!
朱三、董傳貴還有一個叫侯志國的他們仨人年歲相仿志趣相投從小一塊兒長大。一塊兒掏鳥蛋、一塊兒挖松鼠。稍大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