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硯似嚇住了,水盆裡的水灑出來一些,看了一眼周揚突然跑了出去。
這……
花枝道:“他莫不是以為沒他通報我們就不敢進去了麼?”
周揚沉吟片刻,沈夫人分身無術?何氏在做什麼?
“走。”周揚順著走廊往裡走去,方才玉硯往這邊看,那何氏必然是住在這邊。
花枝和張氏目露喜色,跟著往裡去。(未完待續)
172 摁倒
霍英沒聽明白這句話,著急問清,連搖李西,李西卻是毫無回應。
“別搖了,他已經死了。”
何雅從樹後走了出來,藍景明持劍,玉狸持槍一左一右一塊出來。
霍英抱拳:“大小姐,多日未見。”
藍景明桃花眼挑了挑:“霍英你應該說多年未見才對。”
霍英臉有些燙,幸好這是在夜裡,但他聲音仍與平時有些不同:“霍英無能,只問出這些……剩下的勞煩大小姐……”
他未說完,玉狸嗤笑一聲:“阿雅,你看霍英,定是還記得被你扒了褲子的事兒,張嘴閉嘴都是大小姐。”
霍英聲音陡然停了,何雅連忙道:“你們真是的,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我都記不太清楚了。”
若非霍英顧念舊情,如何從李西嘴裡套出這些訊息?而且據霍英所言,霍家堡對明王死心塌地,霍英願意淌這趟渾水,已經出乎何雅意料。
霍英似乎並未在意何雅說的那些話,一抱拳道:“大小姐,霍英能力有限,只能為您做這些了,家父收到令尊的信,霍家堡上下都在暗中準備,下次再見……霍英怕是不能再為大小姐效力了。”
藍景明和玉狸此時才察覺出這麼多年過去,少年的夥伴已經與他們站在兩個陣營裡了,藍景明目光炯炯:“阿英,你現在已經知道所有的事兒,為何還要助紂為虐?”
霍英不語,慢慢後退:“大小姐……霍英就此告辭,霍家堡外面的酒館已撤,莫教人尋我了。”
藍景明來不及說話。霍英幾個縱越,遠處起伏几聲呼哨,霍英帶著人已經遠去了。
“這無情無義的小子!”藍景明罵道。
“我看霍英倒是已經做了能做的,他不得霍老爺字寵愛,能請命出來劫獄必下了不少功夫,李西又死了,他回去如何交差?阿雅。你這褲子扒得值。”
何雅聽見玉狸說笑。卻沒還嘴,她視線落在李西身上,示意藍景明再檢查一遍。
“的確是死了。”藍景明說著。握劍刺向李西屍身,他不是善茬,何雅雖說的模糊,他也能猜得些出來。這畜生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了。
“慢。”何雅攔住他:“他都死了,就算了。”
她看向李西的臉。這少年應該還不足二十歲,心裡卻像灌了墨汁一樣,對她到底有多恨?她雖痛恨受那樣的折磨,但若要她親手殺了他。又覺得不能染上鮮血,若不殺他,誠如沈澈所料。她忿恨難平,如今他死了。卻不是死於她手,那也算一筆勾銷了。
“你這心……越來越軟了,什麼時候可憐可憐我?”藍景明露出一個邪笑,用腳踢著地面。
“狗改不了吃屎!”玉狸不客氣道。
藍景明氣得要出手和她打上一架,何雅道:“別鬧,你們方才都聽見了,九月秋我也聽李西說過一回,如果估計不錯的話,那可真是致命武器,咱們得趕快找出來。”
玉狸道:“九月秋還好說,他死前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
何雅心裡其實一直在想李西這句話,什麼叫“碰了她就得死”,有幾個意思?
藍景明嘴撇了撇,望向遠處:“得趕快走,你男人來了,來得……真慢。”
臨走時,藍景明踩到李西屍身,眼珠一轉,搶了玉狸長槍,用槍一挑,李西屍身化成一道弧線噗通墜入河中。
何雅:……
藍景明將長槍扔給玉狸,笑眯眯道:“我可是留了他一個全屍。”
三人不多廢話上馬直返秦關。
藍景明和玉狸手上都有令牌,何雅身著男裝,跟在兩人身後,只要不被沈澈撞到,沒人敢來盤查這兩位“沈夫人好友”。
何雅腦子裡一直想著李西那句話,難道李西在她身上下了什麼東西,除了那交合春藥……但她也沒察覺有什麼不對的。
不由問藍景明:“你知道有什麼毒能透過一人傳給另外一人,而先前這人又沒事的?”
玉狸道:“既是毒,怎能有人發作有人不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