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擦乾淨,二少奶奶恕罪。”那婆子以為何雅看到髒東西了,連忙叫人拿抹布來擦。
“這桌子上什麼東西?”何雅問。
“先前這擱了一盤蜜藕,許是上面蜜汁淋了下來。”那婆子不敢不答。
和她想的一樣,這是蜂蜜。
抹布拿來了,那幾滴蜂蜜卻不見了——已經被可愛舌頭舔乾淨了。
“沒找到,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何雅道。
她前腳剛走。後腳進來個人,那婆子一見,嚇得差點跪在地上。
“夫、夫人,您怎麼來了?”
王夫人面無表情:“方才見二少奶奶出去,她來幹什麼了?”
那婆子把何雅找東西的事兒一說,卻也不敢說那桌子沒擦乾淨的事兒,王夫人依舊沒什麼表情。聽完就帶著人走了。
真是奇怪。那婆子心道。她們這幾個老傢伙。平時都是在廚房裡打雜的,今日不知怎麼回事,被傳到這兒收拾東西。而原先這邊的下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不用這婆子奇怪,除了她們幾個壓根沒到過這邊的,其餘人都被沈月麒給集中起來。尤其是今日在洗兒宴上露過臉的。
小芳險些被憋死的事兒當時只有他們幾個在場,並不用這個話頭。只道今日菜不乾淨,有貴人肚子不舒服,只問那有無可疑之人等等。
何雅對沈月麒的破案能力不抱信心,發現那蜂蜜之後腦中立即閃電般地過了個人。當時那盤子蜜藕,端上來的時候,她可是見了誰吃過的。但怎麼可能是她?出了地方兒何雅也還有些驚疑。
小芳嘴裡為什麼有棗核,小華卻在手裡。那棗核上是沾的有蜂蜜的,這麼小小孩沒吃過東西,但對甜的許是還有點知覺,這棗核也不是直接塞到嘴裡的,定是趁著抱的時候給放到了手心,小小孩手喜歡握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塞到嘴裡去了,一個不成,兩個都給放上,萬一出點意外呢。
想到這兒,何雅徹底明白不是蔣懷風做的了,他,才不會做這麼沒把握的事情。
心裡有了個琢磨,何雅沉下氣來,回去聽人說沈澈仍在書房,也懶得去叫他,知道她今個兒算是胡亂撒氣了,但男人不該大度些麼?見小芳小華還在睡著,兀自叫人備水沐浴,一整天的勞碌揪心外加生氣,泡在澡盆裡才覺得舒服了些,不覺有些昏昏欲睡,正打盹時,突然聽門口傳來聲音:“你下去吧。”
沈澈的聲音,何雅聽小蘭喏了一聲,接著門響,知他進來了。也不回頭,仍將頭靠在浴桶邊沿。
沈澈故意走路聲音很大,也不見她回頭,知她不想理自己,也不生氣,自己捲了袖子,搬了小凳子坐在外面,拿起澡巾幫她搓背:“剛出月子,洗的時間別長了。”
何雅趴在她自己手背上,一聲不吭。
沈澈心道這發脾氣的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手順著她脊背往下滑,驚得何雅身子一彈,甩出一地水花子:“你往哪摸!”
變態!
沈澈被甩了一臉水,不怒反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何雅指著門:“你出去!”
沈澈眼從上掃到下,聲音不覺帶了幾分暗啞:“雅雅,你真是……愈發雄偉了。”
雄偉?何雅順著他視線落在兩處鼓漲漲上,她奶水多,又隔了幾個時辰沒有餵奶,可不是……
等她反應過來之時,沈澈一隻手已經捉了上來,一摸之下,手背上已經有一滴奶液低落,順著水漬散開,沈澈眼裡像點開了一簇火苗,由著何雅捶他腦袋,仍是把她按在桶壁上。
“你這個變態、流氓、跟孩子搶奶吃!王八蛋……”
“別捶了,腦袋都要被你捶暈了。”沈澈抬起頭來,擦了下嘴,這蠢東西,力氣真大,反手把綢巾拿來,何雅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他用綢巾整個包了起來,連擦也不擦的,直接給抱了出去。
小蘭雖然退下,卻並未遠去,瞧見沈澈抱著何雅出來下了一跳,哪敢直視,連忙屈身低頭。
何雅瞧見小蘭,停了捶打沈澈的動作,只將頭埋在沈澈胸前,惹得沈澈一陣低笑。
到了屋裡,沈澈卻是將她遠遠一拋,嚇的何雅失聲尖叫,身子挨著床發現是虛驚一場,沈澈早就命人將這屋子重新整理過,佈局不變,被褥什麼的都是新曬過的,又額外叫人鋪了一床褥子,故而只是叫何雅嚇了一跳。
她到了床上就趕緊鑽到被子裡,沈澈也沒跟上來,想到他方才狼一樣的眼神,何雅哪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
好在沈澈在箱子裡翻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