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給他下了迷藥。”
“什麼迷藥?”
“十日昏睡散。”
“哪來的?”
“……”
“說不說?”
“我哥留給我的……”
“還有嗎?在哪擱著!”
“在我和沈澈的床下面。”
何雅猛覺頭尖一涼,接著天旋地轉,整個人倒了過來,卻是被沈墨丟在臺階上。
“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沈澈丟下一句話就拍馬走了。
何雅癱坐在臺階上,半天發現腳冰得嚇人,幾步開外,一隻鞋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撿過鞋穿上,胡亂弄了弄頭髮,抱著凍得發僵的身子往回走去,罵到第一百零一聲“沈墨不是人”後,迎面過來一個黑影,衝著何雅著急叫了聲“小姐”,原來是肉圓子。
“你沒被抓住?”何雅驚喜道,又忙問道:“可愛呢?藍景明個王八蛋呢?”
肉圓子嘆了口氣道:“那時你被人弄走,我被人纏住,小侯爺正好回來了,結果我跟他一塊被抓住了,還有可愛。”
那現在……
肉圓子苦笑道:“怕那暗使頭子真是大少爺,這不把我放出來了,小侯爺和可愛還在裡面呢,差點讓我坐火罐,突然來個人說你在這兒,就放了我出來,我也搞不清楚,又不敢不信,連忙往這邊趕來,還好,你真在這兒。”
藍景明不用管他,沈墨再厲害,也得知道這裡面的分寸,但可愛……何雅兩根眉毛要連在一塊,二話不說往沈府方向走去。
沈澈快馬加鞭兩盞茶,她和肉圓子整整走了一個時辰!且還不能被人看到,若非肉圓子,她真得去鑽狗洞了。
天氣又冷,等回了暖和的屋子,看到在床上熟睡的沈澈,何雅覺得自己想哭。
“水。”肉圓子把水瓢遞了過來。
十日昏睡散,十日管不了,還是能管到天亮的,這一瓢冷水潑下去,應該能醒。
沈澈被子裡面的手指動了動。
何雅接了水瓢又遞還給肉圓子:“算了,我再叫叫,讓沈墨知道了……”
她有些怕了。
沈澈呼吸平穩了下來,感覺到何雅手伸到了被子裡面,兩根手指摸到他肋骨處,剛捏著肉,他眼睛就睜開了。
何雅覺得太高興了,揮了揮手,讓肉圓子下去,畢竟一會兒掉份兒的求沈澈,被人看到多糗。
肉圓子沒有那麼興奮,狐疑地看了一眼還迷迷瞪瞪的沈澈出去了。
“雅雅,她……”都在床上睡一會兒了,才走回來,這速度。
“沈澈,我有事兒……”除卻之前惡整沈澈,頭一回這麼熱情地撲到他懷裡,好暖和,好熱,好舒服!
沈澈:……看來不甩甩小鞭子,這貨就不知道誰好。
何雅沒給沈澈多少裝迷糊的時間,鑽沈澈懷裡把想好的話利索地一說,等著沈澈拍案驚起,去找沈墨算賬,哪知沈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重新往被窩裡一躺:“雅雅,你說什麼笑話,大哥怎麼可能是暗使頭子?”
明明是他好不好?真想給她一個爆慄!
何雅著急去拉他:“真的,他還……”索性把藏的那一段也說出來了。
沈澈瞌睡沒了:“真的?他還摸你哪了?你還讓他摸哪了?”
說著眼神愈發凌厲起來,盯著何雅就像在看一隻出牆的紅杏。
“我……”何雅怎麼也明白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沈墨本來就是他倆的一個大忌諱。
沈澈見她不語,更是生氣:“洗洗去!”(未完待續)
072 出事
藍景明下意識抓住何雅的手,卻被她甩開。
烏木風頗為輕快地向後一坐,勝敗已顯,靜候最後時刻的來臨。
曹昆原先損失了金毛的怨恨一消而散,烏木風許諾給他的好處可比一條金毛大得多。
藍景明原來的那幫朋友,大多是被這兩人收買了的,一面暗自為這烏木鷹的兇殘膽戰心驚,一面又慶幸終於將藍景明給拉下了水。
藍景明臉色也很不好看,更多的擔心卻是對身後的何雅,他比誰都清楚可愛對於何雅的意義。
寂靜中,場上兩條狗的呼哧聲格外清晰,烏木鷹的利爪深深嵌入了可愛的皮肉之中,犬牙交錯之際,藉助後退的力道,妄圖劃開可愛的肚皮。
地面上處處是斑駁的血跡,在這緊要關頭,“咚咚咚——”鼓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