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因此,何雅更覺懊惱。
沈澈似未瞧見她神情,兀自弄水幫她洗淨,抱了她的大冊子過來,又遞給她筆。
何雅不肯落筆,沈澈也不催她:“你不記也罷,只怕明日還是這般重複一遍。”
何雅慌忙提筆,想了想才寫道:“我確認小芳小華是我的孩子,他大約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至於我們的關係,有待考究。”
沈澈神情不像惱。慢慢在水盆裡搓她弄髒了的裡衣:“不知這個他是誰?若是錯認了喬戴或別的誰可就有趣了。”
何雅忙提筆把那個他劃掉,在旁邊備註姓沈名澈。
沈澈又道:“其實你這病好不好都無甚妨礙,只要你肯認孩子,大不了我每天幫你溫習一遍。”
何雅覷他一眼,默默地在後面又加了一句:“我和他關係已算親密。”
沈澈瞧難讓她再寫下去,再寫下去和她那一箱子箱底畫就差不多了,便取出一張紙放在她面前。
何雅嚇了一跳。以為又要籤什麼賣身契。沈澈卻坐下來,先將兩人過往講訴一遍。他講的細緻,卻見她時有神遊太虛。知她此時有如旁觀別人生活,哪肯信這其中就是她自己?遂不再贅敘,直奔主題。
原來這紙上列的是以後她每日必做功課。因鹿仲景吩咐要常帶何雅溫習以前人和事物才有助於恢復記憶,沈澈自動將她成親以前的日子劃掉。要說至親,他和小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