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寒眯著眸子側臉看去,等看清那張清秀絕倫的臉龐,心中微微一陣,是她……
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回過頭來時,對上的是赫郎含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慍怒的目光,忙收斂心思。
姜黎離揪著衣角,一刻也不敢在景仁殿停留片刻。
一口氣跑回小屋,扣上房門,整個人像虛脫一樣,直到這時才將繃緊的身體疲軟地靠在木門上,佈滿潮紅的臉慢慢蒼白。
剛才他欺侮她的時候,她恨他,但離開他卻有一絲不捨。
無力地在床邊坐下,“他到底有多麼恨姜家?”
把臉埋在膝間,淚水順著髮絲流了出來,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賭氣跑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吹來,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發現冷得厲害。
起身,從衣櫃裡重新拿了衣服換上。
看著丟在床上的黑色錦袍,胸口堵得難受。
她很想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但是他在見客,她不能這麼衝過去。
一直到了黃昏,也不見他派人在過來叫她。
晚上,風吹得窗稜呼呼作響,福伯端了飯菜過來,屋子裡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嘆了口氣,將托盤放在桌子上,點亮了桌上的油燈。
";公主,你就別在惹主上生氣了。";
姜黎離無語,她哪裡是過去惹他生氣?
分明是那**變著法折磨她。
";福伯,暗主呢。";
";出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
";老奴不知。";
姜黎離有些失望,從床上下來走到桌旁,示意福伯坐下。
";福伯,這些年他……他都是這樣子嗎?";
";這樣子?";福伯微微一頓,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的是他的性格吧?";
";嗯。";姜黎離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福伯長嘆了一口氣,眼睛看向窗外";公主啊,你不知道,主上這些年都過的很苦,皇室家裡的子弟,哪個不是水深火熱?不過,既然公主已經失憶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在知道的好。";
";他真的這麼恨姜家?";
";豈是恨能說清的,從小主上就和姜家走的近一些,就連雲家,也在主上這裡討不到半分好處,如果換作是別人,主上的心結或許沒那麼深,可是,偏偏是姜家背叛了主上,老奴這一年來,跟著主上出生入死,老奴知道主上的不易,所以公主,能多遷就就多遷就吧,主上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拜……";
說道這,福伯沒有繼續說下去,姜黎離心裡有些發賭,福伯沒說完的話她知道。
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拜姜家所賜。
而她現在這具身子上,就該承受姜家作孽的後果。
被信任的人背叛,家破人亡,父母受辱,赫郎這種境地全都是姜家所賜,不止是他,就連她也想問問這具身子的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管怎麼,身體重要,公主吃了飯早些休息。”福伯為姜黎離裝了飯,走出小屋,順手帶上房門。
第二天,天沒亮,就有人敲門催她起身。
姜黎離匆匆洗漱了,開啟房門,門外站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子。
“跟我來。”
“去哪裡?”
“妙夫人讓我讓帶你去臨春閣。”
“我要見暗主。”
女人譏笑,“你當自己是什麼人,暗主是你想見就見的?”
姜黎離冷瞥了她一眼,人家說看狗看主人,姜黎離看著這些人,直接把暗主也看扁了。
女人見姜黎離完全不把她看在眼裡,心裡不舒服地哼了一聲,“妙夫人說了,你過得了妙夫人那關,就能見暗主。”
姜黎離極厭惡這裡的這些女人,但既然來了,有些事總得弄明白。
如果赫郎真的無法釋懷過去,她起碼得知道,現在的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她跟著這女人離開景仁殿,兜兜轉轉竟出了府門。
姜黎離有些意外,同時有些暗喜。
如果能四處走動,那麼更方便逃走,不過純元器和五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