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清不見她還好,見了她臉色就是一黑。
姜黎離趕緊低頭,不敢再看他,免得把他刺激到了,直接把血玉花瓶照著她腦門砸了下來。
轉頭,恰好看見玄芷正順手拿起身邊的夜光杯。
照書記說,這東西少說也得五千金。
姜黎離氣血翻湧,心尖都在抽,小心地上前護著,“寶貝,你身子骨弱,這玩意重,別拿著,小心砸腳。”
“誰是你的寶貝,誰身子骨弱?”玄芷啐了她一口,直接把把手裡的夜光杯往璉清丟去。
姜黎離眼疾手快,跳起身,把東西接住,夜光杯安好無恙,長鬆了口氣。氣還沒松完,聽頭頂璉清罵道:“我讓你,你還來勁了?”說著舉起血玉花瓶。
姜黎離嚇得魂飛魄散,“別丟,別丟。”
姜黎離的腦袋攔著了玄芷,花瓶下來砸不到姜黎離,只會砸到姜黎離。
璉清停下,往旁邊挪了挪,重新找方位,血玉花瓶,在他手上晃啊晃。
姜黎離看得眼睛都酸了,“清美人,小清兒,上頭風大,別吹涼了頭,快下來吧。”
璉清嫌姜黎離礙事,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姜黎離看了眼他一隻手舉著的血玉花瓶,快急哭了,“我叫你心肝,行嗎?”清美人?小清?心肝?
璉清鳳眼裡即時噴了火,血玉花瓶砸了下來,不是砸玄芷,而是砸進她懷裡。
血玉花瓶和夜光杯一碰,瓶碎杯裂。九千金沒了。
姜黎離牙根直抽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把懷裡碎片往地上一摔,“你們這是要幹嘛?”
老虎不發威,當病貓。可惜她這紙老虎發威,沒人理她。
玄芷轉身抓了個宋白玉盤在手上,向璉清飛去,璉清華麗地一個旋身避開,宋白玉盤砸在樑柱上四分五裂。
璉清不甘示弱地跳下來,撈了描金彩鏤空六方瓶在手上,向玄芷丟去。
玄芷看著身子骨單薄,身手半點不含糊,頭一偏,描金彩鏤空六方瓶從他耳邊飛過,砸上花格架上最後一個翠纏枝蓮紋蓋碗。
兩樣寶貝一起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姜黎離肉痛,心痛,腦門痛,渾身都痛。
“塌馬的,你們要打出去打,打死一個。世上少一個禍害,幹嘛砸我的東西?”
“女人,不要說髒話。”屋角傳懶洋洋的一個聲音。
鳳淺這才看見華韻雙手抱著腦袋。伸著一雙長腿,坐在角落太師爺上看熱鬧。
姜黎離咬牙切齒,熱鬧看得挺歡哈?掃了眼地上各種碎片。
髒話怎麼了?
她殺人的心都有。
深吸了口氣,冷靜,一定要冷靜。
東西沒了,這賬得算。
看熱鬧的華韻。先不理。
一隻手揪了璉清。一隻手攥住玄芷的衣袖。
先扭頭瞪向璉清,“琉璃夜壺一千金,血玉花瓶四千金。描金彩鏤空六方瓶二千金,翠纏枝蓮紋蓋碗六千金,一共一億三千金,給錢。”
接著扭頭向玄芷,“翡翠如意一千金,漢白玉觀音三千金,夜光杯五千金。宋白玉盤一千金,一共億,給錢。”
璉清用力往後一掙,臉黑如鍋底,“滾,別碰老子。要不然別怪老子刀下不留人。”
姜黎離氣黑了臉。砸了她的東西,還有理了?拿了頭往他身上頂。“你殺,你殺,殺啊,姑奶奶死了,也不用再受你們的這些鳥氣。”
她耍潑,璉清反而不知所措,用力摔開她的手,狠狠地颳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璉清的背影,姜黎離咬牙切齒,‘你丫的,給我回來,別指望回了靈族就能給姑奶奶不賠錢,這帳姑奶奶記下了!‘
璉清頭也沒回,只當沒聽見,姜黎離咬牙,真是臉皮厚到可以獨步天下。
轉臉看向玄芷,正看到他一臉嫌棄的直皺眉。
嫌棄她?
姜黎離也不管那麼多了,一口唾沫就噴了過去,今天不止噁心你,是要噁心死你。
玄芷一張小臉直接噴了,胃裡更是翻江倒海,強忍著不吐出來。
姜黎離皺了皺鼻子,看著那一臉的嫌棄,心說有這麼噁心嘛,不就是一口口水,還是天然無汙染的。
“放手。”玄芷嫌惡地看著被姜黎離攥著的衣袖,象看一坨屎。
“還我一億金,如果不還的話,你那一億五千金,我也不還了。”攥著玄芷不放,一副你不給錢,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