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夜裡突然小腿抽筋,便是第二天她神清氣爽,顧天澤也違背了帶她出門的保證。
王芷瑤很是生氣,顧天澤和王譯信輪流哄她半晌,顧天澤保證讓人時刻通報她訊息,演武在即,她耍脾氣也耍得有限,畢竟不願讓他分心。
只能可憐巴巴的看他出門,在校場耀武揚威。
雖然有隨從繪聲繪色的描述顧天澤怎麼破掉寧遠侯賴以成名的困陣,怎麼帶領京城都指揮使衙門麾下戰勝彪悍的寧遠鐵騎,無法親眼見到當時的場面,王芷瑤還是覺得不爽。
在校場上,顧天澤一定耀眼到極致,英氣逼人到極致。
她越聽越是鬧心,這根本就不是解饞,分明是故意眼饞她,大發走了通報的隨從,起身向外走,顧天澤今日在她身邊安排了足夠的眼線,她休想偷溜出門。
“主子。”
“行了,我去睡覺,總成了吧。”
王芷瑤重重的關上臥房的門,躺在床榻上數星星,幽怨般抱怨著,“不近人情,他是不想我更愛他?”
有時明知道顧天澤是為她著想,她還是止不住鬱悶生氣,這就是女人的任性吧。
就算再任性。王芷瑤也沒想過偷溜出門,萬一磕到碰到,是要後悔一輩子的。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嘆息道:“看看娘對你多好,將來你一定要同娘站在一起折騰你爹。若因你爹長得帥就偏向他,老孃饒不了你,聽見了沒?”
她自言自語倒也沒方才那麼鬱悶了,眼瞼撐不住般耷拉下來,不消片刻,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不能親眼看顧三少楊威,那麼夢中應該能窺見他幾分英勇之姿。
果然。淺淺的薄霧散去,身穿鎧甲,宛若神兵天降一般的顧三少出現在夢中。
因為是夢,現實中顧三少做不到的事兒,在七彩泛著粉紅泡泡的美夢中,他都能做到,可帶著她飛天遁地,遨遊天際,也可見他以一抵萬,獨自一人殺得天地為之變色。在濃厚的血色都無法讓他有一絲一毫的狼狽。
他整個人都在散發著七彩的光芒。
王芷瑤無意識的吞嚥了口水,眉頭慢慢的舒緩開,花痴般的嚶嚀:“三少……我……愛你。”
“小七。我也愛你。”
顧天澤躺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攬入懷裡,低頭吻吻她翹起的嘴角,不意外舔到口水,一向喜潔的人,竟然感覺很甜,恨不得把她口中的甘甜都吸來。
演武之後,他拒絕了興奮的乾元帝擺設慶功宴的提議,戰勝寧遠鐵騎並不值得慶賀。畢竟寧遠鐵騎也是國朝的精銳,不是他的敵人。不過看寧遠侯眼睛差一點掉出眼眶的樣子。他面上不顯,但心裡卻很興奮。
他憑著努力和自己真正的實力。不借助乾元帝的幫忙,戰勝寧遠鐵騎,戰勝最近最富盛名的老將軍寧遠侯!
隨後的沙盤推演,他也讓寧遠侯只能舉白旗投降。
這份喜悅,他只想同一人分享——所以,他沒同任何人應酬,同乾元帝說了幾句話後,便單騎返回侯府,誰知他心心念唸的人兒卻在沉睡,不過他聽到那句愛你,讓他很滿足,身心愉悅,整個人如同泡在溫泉中一般舒服,甚至比戰勝寧遠鐵騎都歡喜。
顧天澤皺了皺眉頭,為什麼會這樣?是太過迷戀小七?
他緊了緊手臂,嗅到讓他安心眷戀的體香,王芷瑤毫無防備的在他懷裡沉睡,他們彼此的身體極是契合,他彷彿尋到了缺失的東西,因為失去過,所以找到後更要珍惜。
朦朦朧朧間,感覺有人在她臉上舔來舔去,她緩緩的張開眸子,迷濛中看清楚是誰彷彿小狗一般的舔舐著自己,“三少。”
“唔。”
顧天澤眷戀的親著她每一次肌膚,標記著她只屬於自己。
“看你的樣子,打贏了?”
“我怎可能輸?”
顧天澤驕傲的揚起眉頭,“便是今日無法破掉寧遠鐵騎,遲早有一日我會證明給寧遠侯看,他該退下來養老了。”
“陛下怎麼說?”
“自是安慰他。”
顧天澤被王芷瑤打斷了玩親親的興趣,略帶幾分遺憾,小七還是睡熟乖巧聽話,想怎麼親就怎麼親,“陛下並沒過多的看輕寧遠侯,不過他能不能想明白誰也說不好。”
“寧遠鐵騎呢?”
“皇上萬不會做得太明顯,寧遠鐵騎還歸屬寧遠侯。”
“……我看皇上是既要面子,又要實惠。”王芷瑤窩在顧天澤懷裡,“他是等著寧遠侯主動榮養,交出寧遠鐵騎的指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