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惦記著。
以前他是冠文侯王家最出名的少爺,惦記他的人不敢亂動,如今他是吏部尚書。文武侯,旁人更只能暗自眼饞著。
蔣氏不僅要同一群女人爭王四爺的心,還要同男人爭嗎?
王芷瑤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腦洞開得有點大。
“叫朕,朕也不會原諒你!哼,還不跟朕一起離開。”
“……”
屋裡,屋外一片寂靜。
“阿澤。”王譯信掙扎著抵抗乾元帝的拉拽,彷彿顧天澤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今日女兒成親。王譯信身上官威斂去,從衣著上看,完全就是一位魏晉風流計程車族郎君。飄逸絕俗盡顯,一雙清澈黑亮的眸子滿是求知的慾望,讓人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
顧天澤板著臉,對這對君臣的偷窺行為又氣又惱,然面對岳父泰山罕見的顏色。他遲疑了一分。
“你要告訴我,你方才要水……做什麼……”
“王謹之。你還有臉?”
乾元帝‘震怒’且‘努力’的拽走王譯信,可從緩慢的動作看。乾元帝給顧天澤回答這個問題留足了時間。
“洗漱!”
顧天澤砰得一聲關上了窗戶,陰森森的說:“誰再趴在外面,下次我直接扔蠟燭。”
“皇上,洗漱是什麼意思?”
王譯信同乾元帝站在犄角處,“您見多識廣,臣請陛下解惑。”
“朕不知!”乾元帝狠狠的敲了王譯信的額頭,“你把你骯髒的念頭收起來,對阿澤朕比你瞭解。”
“陛下……您說阿澤是不是因為騎馬征戰弄……弄壞了?”
乾元帝聞聽此話,怒火沖天,王譯信接著說:“臣上次隨阿澤出征,騎馬疾行時總是碰到。”
乾元帝憐憫起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王譯信,一片愛女之心也算難得了,“你當朕沒想到?朕給阿澤特定的盔甲不存在你擔心的事,要不你看你岳父——蔣大勇,他征戰了一輩子,從小兵到將帥,他可曾弄壞了自己?”
“看您說得,如果岳父不成,哪有臣的夫人?”
“……”
乾元帝又恨不得把王譯信掐死,莫非謫仙的腦袋就是同旁人不一樣?
“武將沒一個不中用的,妻妾成群居多,大勇同其夫人是患難夫妻,所以不納妾,朕聽說過,身手好的人行房上也比尋常人持久,阿澤的功夫是朕請高人教的,便是百個你捆成一個人也打不過阿澤,朕看你不需要……”
王譯信臉色變得慘白,“陛下說功夫越好,行房越厲害?”
“朕是說過。”
“不是臣沒用,一百個臣的確打不過顧三少。”
“所以你不需要擔心。”
“不,臣更需要擔心,如果阿澤真比臣厲害一百倍,臣女怎麼辦?”
乾元帝:“……”
王譯信異常苦惱著,到底阿澤不行還是太厲害:“陛下,您說兩句啊。”
月色之下,王譯信略帶苦澀躊躇的俊臉越發顯得特別‘脆弱’,被喜好男風的人看去,不得瘋了?
乾元帝低聲道:“先不說阿澤是不是比你中用一百倍,朕來問你,你第一次得女子侍寢,多久洩了出來?”
“啊。”王譯信傻愣愣的模樣,顯得極好欺負。
“朕告訴你,阿澤還是……童子之身。”
乾元帝找到了讓人信服的理由,“朕給他安排過宮女侍寢,他沒用,朕擔心他不懂,才會同你去聽洞房。”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莫非阿澤不懂,陛下您還親自去教?王譯信暗自唾自己齷齪的念頭,乾元帝是典型的想看熱鬧,“您說得臣明白了,這麼想,要水也不算太快。”
乾元帝道:“你還不算糊塗,兩個孩子都太純兒,朕不放心,不過也容不得旁人多加非議。”
“您說得是。”
王譯信點點頭,拱手道:“臣代他們多謝陛下厚愛。”
“朕把阿澤當兒子看待,也慶幸他不是朕的親生兒子。”
乾元帝道:“懷恩。”
“奴婢在。”
“封口,今晚的事情……朕不希望聽見一點風聲。”
“奴婢遵旨。”
“謹之,夜色正好,走,陪朕喝兩杯去。”
“遵旨。”
乾元帝領著王譯信向侯府密林中走去,等庭院寂靜下來,從房頂上傳來一道聲音:“三少,他們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