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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知由得別人鞭責打的更慘?他下鞭有度,最多不過三五七日便可下床走動。但緊接著便聞雨桐一聲慘叫,馬鞭狠狠的抽了下來,當真沒留半分情面。整整揮落在那光溜溜的肩背上,霎時便滲出條刺目的血痕,足足一尺多長。傅雨桐頓覺失力,癱跪在地。背上火辣辣的鑽心之痛,一直燒入五臟,鋥亮的馬鞭絲毫無阻,吻貼著她一身細緻的皮肉猛然揮落。

打她居然還敢跑?蕭古爾泰身騎戰馬軍刀,毛色火紅如裕血中。高駿的馬兒就停靠在傅雨桐身後,他揚手持鞭再次揮落,一臉陰沉兇巴巴的嚇人。

女人像只受了驚的小羊羔,一身蜷縮貼靠在樁旁,埋首輕輕的隱泣著。實在忍耐不住,當真疼的緊,所受鞭處均同撕裂一般。可她引遼兵困死山林,害大將軍庫術生死未卜,男人又怎會輕易放過。責罰的鞭子像是長了眼睛的蛇,圍著她周身繞,四肢肩背都被他蜇了個遍。

傅雨桐本能的躲閃抽落的馬鞭,不斷的繞著樁木退縮。但蕭古爾泰有意打她又如何躲的開,他揚手揮下鞭鞭到力。雨桐早就泣的喉間燒痛聲嘶力竭了,此刻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

耶律燁縝靜觀不語,差不多十幾二十鞭時,方才揮手止住。他緩緩尋步過去,看她這幅狼狽的樣子,正躲在樁後驚的全身發抖。燁縝行進一俯身,蹲靠樁旁,探手輕輕撥開雨桐長髮,端正那一臉梨花帶淚迎向自己,沉聲告誡道“你今日非說不可。”

“。。。”李盡忠原本繪圖兩張,一真一假。為防不測,希望關鍵時刻可用假圖保他們條性命。真的恐怕契丹人是找不到了,但假的就在雨桐身上。她本想佯裝受上兩鞭,挨不住刑罰,再用假圖哄騙遼人救出幽州老幼。豈知當真一頓著著實實的鞭子打下,什麼想法都沒了。哪裡還敢哄騙他們,將假圖給他,到時不活活被剝掉兩層皮才怪。

她雙眸晶亮閃爍不定,難以掩飾的心虛。黑眼睛端詳著傅雨桐,莫非她捲圖在身?耶律燁縝探手,一把撤落雨桐貼身的兜衣。他起身一看,果不其然,內有乾坤。犀利的眸光陰陰投向雨桐,這該死的女人,當真是可惡,害他險些錯失良機。

“。。。!”這還了得,傅雨桐現在最怕的便是此事。雖然疼的幾乎昏厥過了,可仍舊啞著聲,急道“那不是真的,還給我。”

不是真的?耶律燁縝苦盼多時的遼東軍防部署圖,豈是她一言半語即能搪塞的。他揚臂一揮,隨即吩咐道“帶下去嚴加看管。”

第十○章

第十章

幽州城外遼軍大營

蕭古爾泰帳中

這幾日,他幾乎天天躲在帳子裡不出來,就連早操晚練均能免責免。不過遼人剛剛拿下燕雲十六州,尚有諸多事情等待料理,耶律燁縝又忙於埋首東北軍務,哪有人顧得上他。

此時他正懶洋洋的躺在帳內塌上,一把花生一口酒,跟著小曲輕輕哼呢。他聽的起勁,猛的翻身,大手一拍,擊掌案上,讚道“好,唱的好。”蕭古爾泰起身步向女孩,笑道“丫頭,你這出,唱的是何名堂?”內行看門道,外行湊熱鬧。他連漢語都說的馬馬虎虎,更何論中土悠久的歷史文化。

“將軍,這是花木蘭代父從軍。”女孩果真天真無邪,仰著小臉笑吟吟的回望男人。看這幾日下來,一大一小相處還算融洽。蕭古爾泰像是終於找到個好玩的物件,喜愛的緊呢。大手撫了撫女孩額髮,一把便將小玉燕抱上身。女孩畢竟年紀太輕,稍有依靠便真拿他當個親人般,滿心歡喜的講解著“這是說我們的女英雄替爹爹打仗,趕走關外那些壞人。”

“。。。”男人聞之臉色一沉,為何聽起來這麼彆扭,不禁反駁,問道“怎麼,關外的就都是壞人了?連我都壞?”

女孩思索了良久,認真道“可是你殺了武叔叔,他是好人,好人是不會殺好人的。”

“。。。”言下之意就說他是個壞蛋咯,蕭古爾泰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端詳玉燕。心下想,難怪人家都說關內漢人陰險狡詐寡情薄義,當真是條養不熟的狼羔。若非他不惜違抗帥令,將她藏在自己帳中,這女娃還有命活到現在。他板個臉不語,執起杯子悶悶的飲著酒。

“將軍為什麼不準燕兒出賬子,我想去看姐姐。”玉燕鼓著小嘴,十分好奇,一派天真爛漫哪裡察覺這麼許多。

沒看出來他心情不好嘛,蕭古爾泰隨手翻看著近日軍報,敷衍道“這外面全是群粗漢子,你一個姑娘家有什麼看頭,還是待在這給將軍唱唱曲豈不更好。”

“可是。。。”女孩貝齒輕輕咬在唇邊,一幅可憐兮兮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