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詳,狹長的丹鳳眼此時緊閉著,嘴角輕抿。
越看她就內心覺得歡喜,有這麼個能為她連命都不顧的人,一切都值得的。
看著他的臉龐看了許久,終於閉眼睡覺的人突然出聲了,“你再看下去,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做點什麼。”
被這句話瞬間拉回思緒的寧汐白還呆呆傻傻地看著他,腦袋裡一時間卡了殼。
柯少權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她那副傻樣,忍不住在她的臉上捏了又捏。
寧汐白頓時回過神,臉紅紅的往被子裡鑽,順勢還丟了兩個字:“流氓。”
柯少權看她這般,只是笑著把她從被子裡撈了出來,“乖,休息一下。昨晚你都沒有睡好,現在好好補個眠,其他的都不要再去想,一切有我。”
他輕拍著她的背部,像是哄小孩子似得那樣哄她睡覺。
“柯少權。”寧汐白趴在他胸口,笑眯眯地笑著他。
柯少權也不看,只是嗯哼了一聲,等待著她的下文。
果然,她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你真好。”
唇角輕輕揚起,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睜開睨了她一眼,“我也這麼覺得。”
“……”果然還是那個不要臉的柯少權!
寧汐白就這麼想著,也不知道是自己真太累了,還是他的懷裡太有安全感,她竟然就真的這麼在他的輕輕哄拍下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只覺得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床上早已沒有了柯少權的影子,但是床上睡過的褶皺痕跡卻依然在。
“會不會是記憶被植入的可能?如果是應該怎麼做?”忽然,書房內隱傳來了柯少權低低的聲音。
寧汐白下了床,隨著聲音慢慢地走了過去,剛站定在門口,柯少權像是有心理感應一樣立刻轉過頭來,接著就匆匆和電話那頭的人聊了幾句後就給結束通話了。
“是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只是有點口渴,想下來喝點水,不是故意要聽你和別人談話的。”寧汐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站在那裡跟偷窺似得,所以急忙解釋了一句。
柯少權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過去將她攙到了沙發上,“給你聽也無所謂。”
隨後去倒了杯水放在了她手中,“喝水下次喊我一聲,我給你端過來就好,你腳不方便。”
寧汐白握著手中溫熱的玻璃杯,微微一笑,“哪有那麼虛弱,真當我是瓷娃娃啊。”
“你是金娃娃,金貴著呢!”
“金娃娃餓了,給我去點餐。”寧汐白笑著雙腳搭在了桌子上,歪著頭就這麼看著他。
看得柯少權心裡頭發癢,胡亂地摸了把她的腦袋,“知道啦,小祖宗。”
說著就走出去給她張羅起了飯菜。
寧汐白趁此機拿著自己手機打了個電話,通話的聲音嘟——嘟——嘟的傳了很久,終於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誰?”
“宮子衍,好久不見。”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過後,才說了一句:“有事?”
“嗯,很重要的事情。”
“說。”
寧汐白也不拉什麼家常了,直截了當地說到:“我這兒有個病人需要你看下。”
那頭音樂有些不耐煩了起來,“那你應該找醫生。”
“病有點複雜,一般醫生看不了。”
“那我也無能為力。”說完,宮子衍就冷冰冰的打算掛了電話。
寧汐白也不急,只是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呵,冷家的少爺不會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吧。”
那頭滯了滯,聲音又降了幾度,“他不允許我學醫。”
寧汐白依然笑,“我不認為你那麼乖順,所以我在郊區的克林莊園,快點過來。”
接著她就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而正巧柯少權端著餐盤走了進來,問道:“和誰說話?”
寧汐白笑著收起了手機,“一個醫生啊,很厲害的醫生。”
“你還認識很厲害的醫生?誰啊?”柯少權揚眉看了她一眼。
“宮子衍,你認識嗎?”
柯少權的手微微一停,“那個和你傳過緋聞的冷傢俬生子?”
“……”
他突然笑了起來,舀了一勺骨頭湯遞了過去,“他雖然沒有學到他家老爺子的手藝,不過據說在學校里弄了個什麼會長當,而且還弄得不錯,看來這只是假象啊。”
寧汐白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