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汐白的疑問中，柯少權幽幽地抬起頭，嘴角掛著看上去親切，可其實殺傷力十足的笑容，“我、行、嗎？要不要身體力行給你看？”

寧汐白下意識地摸了摸還有些發麻的唇，立刻打了個寒顫，“對戲吧。”

她剛準備用小型的印表機將劇本列印了下來，卻聽到柯少權說了一句，“不用你寫的劇本，用原來的。”

“為什麼？”

“你自己寫的已經有代入感了，要用原來的，這才你才能對比的出差異。”

好像說的對！寧汐白關掉了文件，上了網選取了一段和惜萌萌發來相對應的原臺詞，是羅密歐對著朱麗葉發誓的那一段，列印了下來。

一式兩份，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寧汐白將劇本遞給了他，“其實沒什麼要求，讀就好了。你不用緊張。”

在寧汐白的腦袋裡，柯少權應該是在數字上殺伐果決的人，對於這種充滿藝術的東西應該是拿捏不住的。

柯少權笑了笑，接過紙，可他並沒有開始對戲，而是站起身將客廳的燈光調暗了許多。

寧汐白看著昏暗的房間，“你幹什麼？”

“我要是臺詞念得沒感情，朦朧的燈光或許能烘托下氣氛，讓你找得到感覺。”

看寧汐白沒有了反對，他重新坐了下來，開始了羅密歐的第一句話，“姑娘，憑著這一輪皎潔的月亮，它的銀光塗染著這些果樹的梢端，我發誓——”

大概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朦朧昏暗的燈光下，寧汐白覺得柯少權的聲音特別的低沉得猶如大提琴般飽含著磁性的美感。

“我發誓——”柯少權再次重複了一邊臺詞，可依然不見身邊的小東西有反應。

他看著那遊了魂的寧汐白，低低地笑出聲，“是被我迷住了嗎，我的朱麗葉。”

寧汐白被他的笑猛地驚醒，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遊神了，急忙拿起臺詞說道：“那個…啊！不要指著月亮起誓，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你要是指著它起誓，也許你的愛情也會像它一樣無常。”

“那麼我指著什麼起誓呢？”

“不用……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願意的話，就憑著你優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會相信你的。”

因為一開始的失神，讓她整段戲裡都被柯少權那無聲卻又放肆的笑意嘲弄得無法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