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寧汐白腦袋怔愣了一下,隨後才悟了過來,“不是……亞瑟,你騙我!”
亞瑟扭頭輕哼了一聲,“哼,騙你怎麼了,你讓我們一干人等傻坐了半個多小時,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把最完美的狀態體現出來,我就讓你在這裡跳一晚上的舞。”
“謝謝。”寧汐白萬分感謝他對於自己的體諒,畢竟就是導演的時間都是爭分奪秒的,更何況是這種金錢以每秒計算的亞瑟。
“別謝,我還是那句話給你平臺,能不能上去,在於你自己。更何況柯少權為了推薦你,當初自己進舞池和你跳舞,給我免費表演了一場,我就當是還了這張門票好了。所以你要謝的話還是去謝你家男人去吧。”
寧汐白俏皮地一笑,“放心,這個你不用說我也知道。”
“趕緊進去吧。”
“嗯!”
推開房間的門,裡面的那幾位依然直挺挺的坐著,在看到寧汐白和亞瑟一起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其他三個分明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寧汐白。
那種眼神對於寧汐白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唉,原本還對亞瑟振振有詞的說不走後門,現如今卻還是走了後門,簡直就是自己打臉啊。
寧汐白對著另外三位評審鞠躬抱歉,“對不起,由於我的失誤導致讓各位在這裡等待了半個小時。”
那名導演聽到她抱歉,忙不迭地擺手,“沒事的沒事的,也只是半個小時而已,正巧我們也需要和亞瑟先生聊一下關於工作上的事情,所以這半個小時感覺特別的快,沒什麼的。”
這種藉口真是聽上去都覺得假。寧汐白心底低低嘆息了一聲。
“真的是非常感謝。”
“那我們開始吧?”
導演望了眼身邊的亞瑟徵詢意見,直到亞瑟淡淡地“嗯。”了一聲。
所有人這才開始開啟錄影拍攝,翻開本子記錄,一副學術做派。
“寧汐白小姐,我們這次的複試內容依然是跳舞,但是風格上有所變化,我們希望能看到一個落魄、悲傷、但依然倔傲的舞皇后。”
導演出完了題目,音樂聲起,寧汐白隨著悲傷的音樂想了想後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
男舞伴早已她身邊等候,她依然輕搭在這位男士的肩膀,眼底滿含著淡然和不易察覺的輕蔑。
她沒有走平靜優雅卻又淡然的古風舞曲,而是選了一曲華爾茲,她的身體輕鬆自然,風度飄溢灑脫,一點都不像是題目裡那位悲慘的舞皇后。
亞瑟抱肩噙著笑看她舞動著。
在舞曲到了中間段的時候,她最後一個完美旋轉,然後和男舞伴貼近,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我要獨舞。”
緊接著男舞伴就被一個輕輕的力道推了出去,他作為舞蹈家自然不能跳了一半連個後續動作都沒有的孤零零站在那裡。
他急忙設定了一個結尾的動作,隨即退了場。
而此時的寧汐白一個人跳了一曲將的佛朗明哥,她的舞蹈糅雜了悽哀和熱情,那是一位舞皇后對於舞蹈執著的愛,她像是在用生命跳完自己最後的一首舞曲,可那眼神中的淒涼和倔強又讓人為之一怔。
她用腳踩地做出繁複而又扣人心絃的韻律,和在播放器裡的舞曲互動著,將一首悲傷的舞曲跳出了別樣的風情。
亞瑟的嘴角弧度更大了,果然這丫頭總能給人帶一點別出心裁的想法。
所有人在她跳完自後,還木愣愣的,他們看慣了前兩位的婉約古風悲傷,或是靜靜獨舞的遺世而獨立的感覺,現在一下子被這種激昂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悲傷……還可以這樣去詮釋?即使受到了挫折,受到了不公,但舞皇后依然是還是皇后,她的身份和能力是不容抗爭的,她用一種狂放和慷慨以及不受拘束的舞蹈方式來形容自己對於人生的態度。
另類而又向上的積極詮釋最終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評,女主角也終於塵埃落定。
“我就知道那半個小時的等待可以看到一曲最為震撼的舞曲。果然不出我所料。”
試鏡結束後,導演們都識趣的離開了,亞瑟依然坐在那裡,嘴角含著笑容地對她說道。
寧汐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水,剛才的舞曲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
“我也是一時間想到的,但沒有和男舞伴提前打招呼就把人扔在一邊,好像挺沒禮貌的。”
“看來現在柯少權教育的你很好啊,還知道沒提前打招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