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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的生母還在世。老夫人抬舉姨娘,使得長房陷入妻妾相爭的局面。
大夫人那時沒能力與老夫人抗衡,可要收拾一個姨娘並不在話下。沒幾年,姨娘先是犯錯後是重病去世——重病,只是給灌藥這回事找了個體面一點兒的說辭。
姨娘死後,連口好棺材都沒得到,喪事在別院潦草地辦了,甚至比不得有體面的下人。
是從那之後,他恨上了寧氏,只是寧氏也只肯受老夫人、二夫人的氣,平時戒心很重,防範得滴水不漏,他一個庶子,想要為生母報仇,完全尋不到機會。
他做不到,別人卻做得到。於是順著老夫人的心思,任由老夫人和二老爺二夫人吩咐,給寧氏添堵的事,這些年沒少做。
娶妻之後,他才真正明白了一些永無可能更改的嫡庶尊卑之差,也慢慢品出老夫人只是把生母和自己當成打壓寧氏的工具。
工具,只是個工具而已。
姨娘當初想給他謀取好前程,想讓他活得比嫡出的子嗣更好——怎麼可能呢?單是這一份妄想,便足以送上性命。
生母可憐,他可悲。
明白的晚了,已經沒了回頭路。
最近幾日,真是活得生不如死。二房的產業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