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過一些年,連個閒人都做不了。都一樣,最終的容身之處,不過是三尺黃土。”
“瞧瞧你,怎麼忽然說起這般傷情的話?”寧氏寬慰道,“凡事看開些,人們要是都整日裡想這些,怕是一個個都要出家遁入空門了。”
“我是看開了,可我看開有什麼用?”二老夫人苦笑,“孃家還要跟老四繼續鬥,兒子還要繼續記恨老四,等那個守孝的窩囊廢回來,還是要上躥下跳的給老四添堵——能落個兩敗俱傷也算是他們長進了,我只擔心,動不了老四分毫,只落得個悽慘下場。”她眼角閃現一點點水光,“我能指望的,也只有肜哥兒了。這一病,整日裡都在想念那個孩子。”
寧氏也是為人|母的人,聽了這話有點兒心酸,“那就把他叫回來,你病著,都沒個人侍疾可不成。”
“學業要緊,他上進,我怎能耽擱他。”
“那就把那位名儒請到京城來啊。”寧氏建議道,“你總這樣下去可不成,聽我的吧?”有個人在西府照應著,東府的人也能輕鬆些。萬一這邊出了什麼事,東府不就要落個薄情寡義見死不救的名聲了麼?最要緊的是,蔣家不小題大做才怪。
“別讓他折騰了。”二老夫人擺一擺手,“過段日子我大抵就好了。”
寧氏搖了搖頭,“行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