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不讓她覺著太委屈。
以前常想,餘生還有那麼多年,不需急著面對她,不需讓彼此都為難,先在官場站穩腳跟再說。
所以,很長很長的一段時日內,他只忙著公務、喝酒兩件事。
臨別前,他道辭的時候,看到她無從掩飾情緒,分明是要落淚,卻拼命地忍著,還做出平靜如昔的樣子。
到後來,已不能再掩飾情緒,問他會不會好端端回來。
換在以前,他一定會爽快地點頭說會。這一兩年已不再如此,因為他知道很多事不是他想就能如願的,更知道男子該言出必行,若沒十分的把握,就不要把話說滿。那時不給她十分的希望,是怕她來日面對十二分的失望。
回程中,偶爾會想,這要是死在路上,她嫁給他一場又是何苦來?幾年獨守空房、一生守寡的情形,是哪個女子能夠接受的?哪個女子又該被這樣對待?便因此生出懊悔,寫了封信給襲朗,說自己要是落難,請他一定要照顧錢友蘭。
襲朗回信時沒好氣:那本就是我寡嫂的二妹,襲府自會幫襯她一輩子,缺你提醒?你給我活著回來。活著才能做兄弟,我不跟鬼魂打交道。
他失笑,感慨。知道襲朗心裡不知多擔心他和夏易辰,只是不能說出口罷了。
是在那時候下了決心:若能平安回京,好好兒地過日子,要對得起妻子,更要對得起襲朗。
怎麼會不知道,襲朗每每看到他自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