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朗頗為愉悅地笑了笑,“問罪要有證據,您可要找幾個得力之人。自然,只要我親信的家眷無恙,我也懶得碰您那兩個孫兒。”他語聲頓了頓,補充道,“髒。”
老夫人氣得面色發白,身形都有些抖了。
香芷旋見金釧依然看著襲朗出神,到底擔心老夫人被氣出個好歹,走到老夫人近前觀望。萬一急怒攻心出了事,襲朗少不得被安上一個弒親的罪名。犯不上。
“對於二叔來說,您是慈母,這一點我永不否認。只是您的慈母心腸,不該用我的血與殤詮釋。”襲朗凝視著老夫人鬢角的白髮,一手緩緩伸了過去。
老夫人身形後仰,躲避的姿勢。
襲朗笑起來,似是惡作劇得逞的孩童,可在這瞬間,他眼中閃過悽迷妖冶的光火,交織著疼和傷。
“我總是不解,幼年時那個待我慈愛之至的祖母去了何處?”他是真的困惑,手固執地到了老夫人鬢邊,卻不碰觸,“青絲變了華髮,由黑轉白,心腸卻正相反。為何?”
語聲落地,他收回了手,退後幾步,溫言規勸:“二叔那邊的事,您別再與我提及。積怨經年,我已不能讓您如願,不如安享太平。”
香芷旋轉到他身後站定。
老夫人蒼白著臉,微微發抖的手端起了早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