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知道?”香芷旋哭笑不得,“就等著我主動招供呢?”又要翻過身去,心情太複雜,不想跟他說話了。
襲朗攬住她,“我要是主動說這些,你就不擔心我惦記你的錢財?”
“你才不是那樣的人。”是說他好的話,她卻氣呼呼的。倒不是惱他,是氣香家沒個樣子,連這種事都叫老夫人知道了。
“老夫人說你跟香家要了十萬兩。”襲朗有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可有偏差?”
“沒偏差。”香芷旋給他算賬,“我爹孃在世時賺了那麼大一份家業,去世後都被老太太、伯父揮霍掉了,或是賠了,或是用來打點人了,到我出嫁前,只剩下不足二十萬兩的產業。這些是跟隨我爹孃多年的大管事跟我說的。那時候你也該想得到,我以為自己被他們推進了火坑,就讓他們把現銀全部交給我。”
“人之常情。”襲朗只是想不通一點,“你雙親應該都是精明之人,去世前難道想不到你們三姐妹處境艱難?”
香芷旋無聲地嘆息一聲,“當然想得到,也為我們殫精竭慮地謀劃過。只是老太太最瞭解我爹孃,見招拆招……”
她沒把話說完。退路還有,只是她不能對襲朗實言相告。她知道他值得信任,但是現在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