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由傭人虛攙著上樓去。
拿起餐巾點點嘴角,辛婕起身回房。皇甫胤按按眉間,沒多久也走了。
只剩太子一人獨自享用一桌的食物。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
皇甫以柔躺在天台。太子叼著根菸過來與她並排躺下,頭枕著手臂仰望滿天繁星。
兩人久久未語,以柔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你跟我告訴,官聖熙那個混蛋到底幹什麼去了!”
吐出煙霧,太子眯著眼。“她跟你聯絡了嗎?”
“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怎麼就是找不到她呢?”他自言自語般的嘆息。
“他真不要我了麼?我不要活了!”以柔泣聲拼命的流淚。
“……”太子狠拍她的頭。“有點出息!一個男人而已,你就要死要活的!”
以柔抱著腦袋哭的更兇,如果官聖熙在,一定會跟太子翻臉。“我隨便說說而已,你下手那麼重幹什麼,我又不是小汐,會痛的!”
太子頓時默然。
……
以柔哭累了頭枕在他肩上,小手抓著他的襯衫釦子把弄。只可惜他不是官聖熙,不會在她靠過來時候親暱撫摸她的頭。
她和褚妤汐身高體重都差不多,都是小小的一枚,肩上的重力讓他心底無限荒
涼。
想念一個人,會覺得一切東西都與她有關,隨便什麼就能勾起對她的回憶。
“她就不會痛嗎?”話問出口,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那女人從小到大很少喊痛,她倔強的常常讓他毫無辦法。
“她麼……”以柔吸吸鼻子,不悅的情緒都擺在臉上。忽然間離開,從此杳無音信,還當她是姐妹嗎!只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她為何就這樣離開了,她問了所有人,可沒人知道答案。
太子那時候恨不得把所有提到她的人吃了,她更不敢去問他。只是直覺她的離開與太子有關。
“她不是不會痛,只是痛的多了,也就習慣了吧。”她頓了頓,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太子第一次主動提起褚妤汐……她鼓起勇氣問他。“你們為什麼分手?”
太子嘴角緊抿,沉吟半晌簡單描述了捉姦在床的一幕。
“絕對不可能,肯定是施夜朝搞的鬼!”以柔咬牙切齒詛咒施夜朝,更對太子失望透頂,掄起粉拳捶他洩怒氣,他默默躺在那不動,這點拳腳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你怎麼能打她,怎麼能打她!她為你受了那麼多苦你竟然還打她!”以柔氣的口不擇言,又心疼萬分。那一巴掌會讓褚妤汐本來就傷痕累累的心更加破碎不堪。
太子對她的用詞皺了皺眉,坐起身來。“那麼多苦?什麼意思?”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哥哥!你是笨還是傻?小汐從六歲就開始喜歡你!喜歡了你整整十三年!你這麼渣她都死愛死愛你,你不信她還打她!柚子姐懷了你的孩子都是她送去醫院的,看看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我敢說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能像她這樣愛你了!小汐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才會被你這樣折磨傷害!”
……
她說了什麼?
喜歡他?六歲開始?十三年?她早就知道夏梓釉懷孕了?
……
以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一把大錘捶在他心口,震得他五臟六腑皆碎,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嘴唇泛白,失去語言能力,幾乎心跳都要停止。
“這是……真的?”
“我寧願這是假的!”以柔幾乎想撲上去咬他。
太子的臉色沉的可怕,眼裡露出殺人的光。“施夜朝對她做過什麼,你知道麼?”
“什麼?”以柔茫然。
太子驀地從地上彈起來,匆匆離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打皇甫澈的電話,無人接聽。他出聲咒罵,打給洛陽才得知他今晚在家。
頂層有轉為他建造的游泳池,皇甫澈遊夜泳上岸,手機數條未接來電均來自太子一人。他想了想回撥過去。“什麼事?”
太子此時捏著機身剛出了電梯,
“開門!”
皇甫澈披件浴袍出來,面對一臉凝重的太子挑了挑眉。
“我要你一句實話!”機身緊握在手中,骨節突出,心中似有萬噸巨石壓著,呼吸困難。
皇甫澈雙臂抱在胸前,等了一會也不見他的下文。“問啊。”
太子深深的吸氣,聲音裡帶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