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切薩雷已經記不清。記得上次回來的時候,是來參加母親的葬禮。這世上唯一的親緣離他而去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的理由。
他的長官大人討厭國都,說什麼挺好挺和諧的地方所以讓人忍不住想毀掉。這點他倒是可以理解,就像現在他站在大街上,看著息壤的人群跟虛假一般的繁華,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讓他不由煩躁。在這片安逸與繁華之下,醉酒迷金生活中的人們就像另一個世界的生物,他們一定無法適應前線生活的苦寒。
他不喜歡在這裡,不過,他還是不介意假裝融入這種虛假的氛圍,何況他還是個被迫吃了整年素的徹底肉食主義。說實話,對於不能對亂搞男女關係這條軍規他怨念無比,尤其他的長官還很惡意的提醒他男男也不行。別當他不知道長官大人其實圈養過三個情人,還曾惡趣味讓他們自相殘殺。
總之,禁慾的軍旅生活讓年輕計程車兵覺得實在苦悶,能夠有機會解放身心總體來說他還是很高興,儘管他亂來的上司分派給他的是個不可能完成任務。
切薩雷的第一站想當然爾是當地的酒吧。無論什麼時候酒吧都是最容易收集情報的地方,也常常見得到各色的美人。他用幻術改變了自己的形貌,將頭髮的顏色加深成淺褐,順便調整了下衣著。他來到一家酒吧,記得上次有人說這裡的海鮮很好吃。雖然對於一個酒吧兼職賣海鮮怎麼沒改餐廳這件事他非常疑惑。
於是進入酒吧後,他這樣對酒吧的夥計說。
“我要(吃)蛤蜊。”
夥計怔忪一下子:“蛤蜊?”
“沒錯。”
“可是客人,我們這裡是酒吧——”
“我知道。”他很耐心的回答,“但是聽說你們這裡有義大利最好(吃)的蛤蜊。”
小夥子的臉色變了變,最後賠笑道:“您等一下,我們馬上把蛤蜊給您找來。”
切薩雷剛想點頭,又察覺周圍人的神色不怎麼對勁。
難不成,這裡其實是家黑店?或者這裡的海鮮實際不符合國家衛生標準?
“還是算了。”
既然有風險,他還是換一家好了。
這麼想著,切薩雷很快離開這家酒吧。不過沒走出幾步,他就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正準備回頭之際,咔嚓一聲一個冰冷的東西砸在他手腕上,抬手一看竟然是個手銬?
手腕被鐐銬猛力一拽,冷硬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可疑分子,跟我去局裡走一趟。”
轉過頭,他看到一個淺灰色短髮,身著風衣的男人提著手銬的另一端。
於是後面的情節你可以想象,自然是和諧戰鬥不解釋。打著打著,突然有人來了個第三者插足。
“大家不要太激動,真是的,我最討厭暴力了。”
擋在他們中間制止兩人招式的金髮少年這樣笑道。
令切薩雷驚訝的是,對面的風衣男人還真的停頓一下,似乎對於這個比他年齡小的男孩有所顧忌。
“他對蛤蜊感興趣。”風衣男人這樣回答。
當金髮少年猶疑的看向他時,他恍然大悟的點頭。
“難怪覺得眼熟,你不是上次稱讚蛤蜊好吃的那個人麼!”
“咦?!”
“沒錯,就是你,上次回國都在酒吧的時候,看到你對一個紅髮的說就決定是蛤蜊了,紅髮的還問你要不要換別的,你說還是蛤蜊最好,你最愛吃蛤蜊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不知錯覺與否,金髮少年變成綠豆眼開始乾笑,風衣男人的頭上爬滿黑線。
“果然那家酒館的蛤蜊最好吃吧,為什麼現在不賣了,是因為換廚師味道變差了麼?”
“……呵呵,是啊,大概是吧?”少年繼續尷尬的賠笑。
“GIOTTO——!”風衣男怒目少年,一副要把他掐死的樣子。
“唉呀呀別生氣,相識是緣分,一起來一杯,我請客!”名為GIOTTO的少年趕緊招呼道。
請客?!
切薩雷的眼底閃過免費兩個大字,立即讓自己的手從手銬中滑落,在幻術掩蓋下看起來就像他的手腕穿透手銬的鐵環。
“你買單!”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冤大頭!
風衣男人微微皺眉,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有讓人討厭的味道。”
……啊?!
“那麼阿諾德一起來吧?”
“哼,我可沒你們這麼閒。給我記清楚,聚眾鬧事就逮捕你們。”說罷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