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伸手一點點摳著帷帳的邊緣，氣息也是輕飄飄的，“我知道你們不會，但是總有人會。”

總有人會。

霎時間就讀懂了五孃的意思，無論何人去的也好，管你是七姨娘還是自己房裡的小丫鬟，哪怕知道其中是非，只要眾人認為是你七姨娘做的就好，縱是你百般口舌，沒人信也是白搭。

子苓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五娘一樣看著她，五娘塞過來的那一小包粉末硌得手發疼，哪怕知道八成傷不到五娘，卻也是忍不住帶些心虛冷汗。

再說自家小姐好像哪裡不同了，縱是一樣的溫和麵孔，眸子裡卻更多了清明，為人處世似是也帶了更多的果斷，不似以前那樣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往往涉到自身才不得不反擊回去。

恰好雲苓送了大夫回來，子苓對著五娘行了個禮便出了門，雲苓好奇著頓了步子，跟著子苓亦步亦趨的出去。

“你在這守好了，若是有人來就說五小姐病著，什麼人都不見。”子苓不放心又加了句，“五小姐待你我是好的，縱是後來太太賞了竹汐給她，也不曾虧待你我半分，以後更是要多加小心，別在仗著五小姐寬厚就不曉得怎麼處事了。”

雲苓雖然在沈家浸染的不久，還帶著幾分稚氣天真，卻也知道子苓說的皆是實話，當下重重一點頭。

這邊子苓剛屋裡，那邊七姨娘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就來了。

五娘聽著外面吵鬧，有心磨磨子苓和雲苓的性子，讓她們見見世面，索性閉了眼也不加干涉，只是淺寐著。

元娘今兒本來就是為了激五娘一激，哪料得門口站著的這個撒花交領褙子，喚作雲苓的丫鬟油鹽不進，一口就是咬著五娘病著怕傳染給七姨娘。

話說到這份上再逼著都像是她不近人情，只是時間緊著，王氏恨不得一口一口生吞了她，手段越發的毒，要不是看還有外人在這。

七姨娘猛然一激靈，眉眼間越發顯出一股子陰鬱來。

五娘聽門外差不多了，隨手挑了件白底綠萼折枝花卉褙子，身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