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都被震得有些愣了。
阿麥正暗自納悶這是哪營的人馬竟然如此張揚,卻見其中為首的那一騎突然在不遠處猛地停下,他身後的騎士也紛紛跟著勒馬,十幾個人齊齊地停了下來。那人回身向阿麥處望過來,片刻後才出聲喊道:“阿麥?”
阿麥聞聲略怔,就見那人又掉轉馬頭跑到自己馬前勒住了坐騎,笑呵呵地看著自己叫道:“阿麥。”
“唐大哥!”阿麥又驚又喜,沒想到來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唐紹義。
唐紹義身穿戰袍戴盔披甲,黝黑的面龐上難掩意氣,向阿麥笑道:“剛才過去時晃了一眼覺得像你,沒想到果然是你。”
阿麥笑道:“唐大哥還能晃了一眼,你剛才過去時我可是連你人影都沒能看清楚。”
唐紹義聞言咧嘴笑笑,解釋道:“看天色不早了,所以跑得有些急。”
阿麥這行人中,張士強、王七等人是早就認識唐紹義的,其餘不認識的聽聞他竟然是江北軍的騎兵主將唐紹義,也紛紛上來見禮。唐紹義一一還了禮,又衝著張士強笑道:“張二蛋吧?可是顯高了不少。”
張士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麥笑著說道:“他已經改了名字,叫張士強,現在是我的親兵隊長。”
“張士強,嗯,好名字。”唐紹義讚道,又轉頭衝阿麥說道:“前面還有你認識的人,你可猜不到是誰。”
阿麥奇道:“是誰?”說著便向等在前面的那些騎士望過去,見其中一人策馬越眾而出也往這邊而來,到了近前衝阿麥笑著招呼道:“麥將軍。”
“張大哥!你怎麼會——”
張生知阿麥要問什麼,只是笑道:“我現在已是唐將軍手下的一名騎兵校尉,想不到吧?”
阿麥搖頭,烏蘭山之戰中,張生為救阿麥而被常鈺青挑落下馬,混亂之中又被戰馬踩斷了腿骨,後來傷雖好了可卻落下了個跛腳,阿麥只道他會因此退出軍中,怎麼也想不到會在唐紹義身邊看到他。
“是我自己向元帥要求到唐將軍手下做騎兵的,幸好唐將軍不嫌棄我這個跛腳。”
“幸好沒有嫌棄,”唐紹義笑道,“不然哪裡能求的這樣一員悍將,現如今草原上誰人不知我軍中有個拼命張郎?男人恨他恨得要死,女人卻愛他愛得要死。”
眾人鬨然而笑,張生只是含笑不語,待眾人都笑過了才提醒唐紹義道:“將軍,時辰不早了,我看你和麥將軍不如邊走邊聊。”
唐紹義點頭,阿麥也連忙稱是。唐紹義策了馬和阿麥並韁而行,張生卻故意落後了一步,和王七等人隨意地閒談起來。
阿麥和唐紹義自烏蘭山一戰分開後就再沒見過面,阿麥被商易之留在了大營近處休養生息,而唐紹義卻被放出去帶領著騎兵部隊轉戰西胡草原和江中平原,只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就闖出了極大的名頭,不但成為懸在北漠陳起大軍腰腹上的一把鋒利的匕首,而且還成了紮在西胡單于心頭上的一根利刺。只因北漠常鈺青偷襲靖陽邊軍時曾借道西胡東境而過,這便讓唐紹義有了藉口報復。他時不時地就去西胡的小部落劫掠一番,等西胡再集結好各部的軍隊而來時,唐紹義卻又已經橫穿烏蘭山脈到了豫北地區,出人意料地偷襲了北漠軍的某個分部。這種看似有些無賴的打法讓唐紹義掠得了大量的財物和戰馬,使原本不足三千人的騎兵部隊很快就擴張到了近萬人,一躍成為江北軍中的第一主力部隊。
阿麥和唐紹義兩人邊行邊談,由於阿麥這邊人員的馬匹跑不起來,唐紹義那邊也只好放韁緩行,直到天黑時分眾人才到了江北軍大營。負責接待的軍士把眾人迎進大營,阿麥吩咐手下的軍官隨人去吃飯休息,自己卻和唐紹義先去見江北軍元帥商易之。
兩人剛走到商易之居住的小院外,商易之已經得到訊息迎出了院門。阿麥只一看商易之臉上那溫和的笑容,就知道他不是來迎自己的,於是便很自覺地慢了半步落在唐紹義身後。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商易之見唐紹義欲單膝跪下行禮,連忙向前搶了兩步滿面笑容地托起唐紹義,而她這邊都跪下把禮行全了才換來商易之隨口的一句“免禮吧。”
阿麥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分量當然無法和唐紹義比,所以心中也並不在意,抬頭見後面跟出院門的徐靜正眯縫著小眼睛笑著看自己,又老老實實地向他行了個軍禮。
徐靜笑著問阿麥道:“你的那些新兵練得如何了?”
阿麥答道:“黑麵正在教他們步射。”
徐靜點了點頭,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哦,原來如此,難怪這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