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回國不久。”周沫說。
“周沫,我跟你說,你走之後你舅舅一家人就搬走了,這個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幾年我們所有同學都聯絡不上你,同學聚會總是少你一個,彭昊上個月還打聽你了。對了,下星期五就有個同學聚會,你來不來?”
“我想一想。”
“想什麼想?這還用想嗎?我們都惦記你呢,你不想我們嗎?以後你不是也不走了,多一個朋友多一條出路,大家聚聚嘛。”
吳莉影這樣一說,周沫點頭:“好的,我星期五下班聯絡你。”
聊了一會兒,周沫結束通話。
聯絡上了吳莉影就好,問表姐住在哪裡的這些訊息,還是等星期五下班見面再問為好。
周沫心情不免複雜,希望舅舅一家做過的事不要讓人失望。
米妙妙問周沫:“打算找你舅舅一家?”
周沫點頭,兩人過馬路往超市走:“找到他們,我要問一問五年前到底怎麼回事,我爸我媽死後得的賠償哪裡去了?”
米妙妙支援:“一定要問!不能因為你沒了爸媽就欺負你,現在你和你兒子日子過的這麼拮据,如果真有人拿了你爸媽的死亡賠償金用了,那簡直不可饒恕,這人做的也太沒良心了。”
周沫抿了抿唇,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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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週沫送完兒子上校車,就去了公司。
昨晚周沫想了很久,決定把錢轉給馮錚,至於馮錚和陸行安怎麼處理,她不管了,本身這錢就是馮錚賬號轉過來的。
沒想到的是,馬上馮錚就轉了回來,並說:周沫,這錢你轉來我這,馬上我就得給你再轉回去,要還錢你就直接給他,我可不敢收著這錢,回頭他準批評我辦事不利。
周沫:“……”
早上她帶了現金來上班,一捆一萬塊。
這錢不能不還,漲工資的事情也得另說,他不可能只給漲千八百塊,美其名漲工資,其實不就是換個名義白給她錢?這錢若是拿了,以後要如何跟他相處?
上午陸行安很忙,會議從早上九點開到中午十一點半,接著眾人去吃飯,他叫了杯咖啡。
周沫不覺欣喜,煮了咖啡。
陸行安在辦公室裡忙著,周沫敲門進去,把咖啡放下,陸行安伸手去拿咖啡,他的手特別好看,面板偏白,骨節分明,那隻手剛碰上咖啡杯時,就瞧見周沫在咖啡杯旁放下一捆百元鈔票。
“什麼意思?”陸行安端起咖啡杯,嚐了一口。
周沫:“這錢我必須得還你,我窮所以我最怕拿人手短,希望陸總能理解我。”
我能一口吞了你?
“這錢哪來的?”陸行安喝著咖啡,問她。
周沫想了一想,直說:“是我借的。”
陸行安瞟了一眼那一捆錢,然後看她的臉,又道:“你是跟隨借的?”
周沫抬眼看陸行安,而陸行安的表情卻是不顯喜怒,她說:“跟我朋友,米妙妙。”
周沫的這個答案似乎讓陸行安聽了很滿意,他的表情有所轉好。
陸行安拿起那一捆百元的錢,直起身,男人頎長身型繞過辦公桌直接走到了周沫的面前,周沫比他矮那麼多,這會兒他居高臨下地伸手拿起她的一隻手,把錢重新擱在了她的手上:“這錢你拿回去,你跟朋友借也是借,跟自己老闆借也是借,還不如欠我。”
“不用了,謝謝。”周沫有些不好意思,執意把錢給他,低著頭直白地跟陸行安說:“事實上,我是不想欠你的。”
周沫這一句話,足以讓陸行安驀地眉頭緊蹙。
陸行安的語氣瞬間變壞:“我能一口吞了你?”
周沫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陸行安溝通,抬頭間,她發現陸行安深沉的眼神很是耐人尋味,盯的她那點緊張無處遁形。
陸行安的口氣低緩冰涼,不禁咄咄逼人地瞧著她說:“周沫,我當你是一名普通的職員,職員有困難,老闆適當給予幫助,你至於怕的我要把你怎麼樣似的?只是幫忙,又不是給你過夜費,這錢於你來說真有這麼燙手?”
周沫瞭解陸行安也許是一番好意,但他卻從不會好好的說這話。
陸行安:“我沒見過你這麼倔脾氣的人。”
周沫看他,跟他視線有兩三秒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