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把車開了過來,開啟車門,陸行安彎身上車時視線卻不經意地再次掃到周沫身影,周沫正在坐進一輛跑車裡。
法拉利跑車先行駛離。
陸行安和合作夥伴一行人的兩輛車隨後,午餐去的方向一致,這個區域高階餐廳就那幾家。
司機開車——
陸行安與人攀談,視線卻有意無意地注視著前方的法拉利跑車。
同一家餐廳,不同樓層。
周沫跟彭昊先上樓的,因此周沫沒有注意到陸行安他們也來了這裡用餐。
彭昊在周沫大一那年帶周沫吃過西餐,這會兒彭昊提起:“還記得嗎,第一回帶你吃西餐我教你怎麼用刀叉,打算好了,大二讓你見我爸媽,我爸媽國外生活多年,只吃得慣西餐吃不慣中餐。我還說,我可以陪你吃一輩子中餐。”
周沫手指一抖,眼睫動了動,沒應聲。
彭昊對周沫的這幾年一無所知,他心慌地直接問:“小沫,我聽說你現在單身一個人。”
周沫眼睛一酸,想要逃避的話題終究還會來。
不知道到底是誰跟他說的她如今單身一個人,但周沫硬著頭皮抬頭對他說道:“是,單身一個人。”
彭昊迷人的雙眼中驀地有了喜色。
“我結過婚,懷孕的時候離了。現在我有一個5歲的兒子。”周沫一股腦地說完,低下頭,已是心亂如麻。
除了林爽和米妙妙,基本沒人知道她的兒子是私生子未婚先孕來的。
他的注視
彭昊的表情很是震驚,他難以想象,周沫竟會結婚,懷孕之後離婚,獨身帶著一個5歲的兒子。
兩人沉默了很久,氣氛好似凝固住了一樣。
良久,彭昊似乎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你兒子5歲,你24歲,請問19歲你怎麼登記結婚的?”
“沒有登記,但我們舉行婚禮了。”周沫從容應對。
彭昊不敢置信的望著周沫,無比乖的一個女生,如何想象都想象不出她會做出這種腳踩兩船並未婚先孕的事,當時他們還在一起。
周沫吸引他的是,凡事被動,能激起他想主動佔有的想法,左右約束著她的一切。
她很聽話,很溫柔,偶爾被他惹急了也有點小任性,但被他摟在懷裡哄一鬨也就好了。這五年,他身邊不乏女生纏繞,卻做作的都及不上他心底的周沫半分。
眼下週沫親口說這些,彭昊仍是不相信,這好比1+1明明等於2她偏偏說等於3或4,叫他如何相信?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周沫受不了這種感覺,彷彿要窒息了一般,只得找個藉口離開片刻。
周沫下到一樓,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離開有彭昊的地方,周沫才覺得能舒暢地喘一口氣,彭昊一定在心裡瞧不起她,覺得她不是一個好女孩子。
但是這不是五年前分手那天,她不會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會哭的想衝到馬路上閉眼被車撞死,不會哭的蹲在馬路邊望著滿街的車水馬龍不知家的方向,眼淚流了又幹。
五年已過,青澀的愛情早已被時間沖淡。
周沫有了兒子的陪伴,生活雖然變得辛苦幾分,但卻覺得充實快樂。
從二樓下到一樓,去完洗手間再回到二樓,這一路上週沫都是低頭看著地面,並未抬頭,完全不知一道目光始終注視著她的纖弱身影。
周沫坐下以後,對抽菸望著二樓窗外街道的彭昊說:“我午休的時間快結束了,我先走了。”
周沫說完,拿起東西就真的走了。
彭昊並沒有攔著周沫,他需要時間靜一靜。
周沫眼睛乾澀難受,心裡不舒服,但也的確是釋然了,至少以後再在這座城市碰到彭昊,不用擔心怎麼解釋,不用再躲避了。
離開餐廳,周沫在外面街邊找著公交車站,能坐回公司的公交車正好有。
而西餐廳內,男人與人攀談同時目光隱晦地瞟向外面,風吹起她的發,她一手拎著包,一手抬起用手指數著公交站地,似乎終於找到了她要的那一站地,才滿意地站好。公交車站人多,擁擠的很,那道柔弱的身影已被一對嬉笑的情侶給擠到了後面,她倒也不生氣,就老老實實的退後一步站在了後面。
吸引著陸行安的目光如此久
陸行安的視線一直瞥著外面,難免引人注意。
桌上一位陸行安多年的損友見此打趣道:“莫不是外面有什麼極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