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下班。
陸行安一臉怒意離開學校。
周沫跟他上車,覺得他有錯,17歲的少年書包裡裝著小黃雜誌和避/孕套,不該說成是“對一些未知的東西充滿求知慾”,有錢了不起?未免太高傲了!
我喜歡你這樣安靜的女人
離開第一高中,他的車抵達市中心,周沫說:“陸總,我在前面下車就行。”
他沒反應。
周沫皺眉,他的車緩慢行駛了幾分鐘,這會路上正是堵車高峰。周沫心裡惦記兒子,雖然交代米妙妙接了,但米妙妙也忙,為了工作生計有時下班會有應酬,哪有時間看孩子。
“陸總,麻煩你停車。”周沫語氣不好地強調。
陸行安手機響了。
周沫看了一眼,只得暫時作罷,等他接完電話再說。
陸行安換成一隻手把著方向盤,白襯衫的精緻袖口多出黑色西裝袖口一厘米左右,穿衣十分講究。接起他弟的電話,他握著向盤的一隻手都不覺中在用力。
“在哪?”他問。
“……”
“是嗎?沒給我搞出事?”
“……”
周沫不知道那端他弟到底說了什麼,但這個當哥的是真被惹生氣了,語氣恐怖,臉色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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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安按了結束通話鍵,臉色幾乎是多雲直接轉陰:“我去接我弟弟,順路送你回去。差那十幾分鍾?”
周沫再不敢說要回家,十幾分鍾肯定不差。
陸行安蹙起眉頭開著車,又道:“我喜歡你這樣安靜的女人。”
周沫:“……”
她抬頭看他一眼,為什麼突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陸行安目視前方,專心致志地開車,只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任何的話。
周沫低了會頭,過了會把視線看向車窗外,周沫試圖把他那句話自動從腦海裡清除。男人的話幾分真幾分假,面對一個對自己有特殊企圖的男上司,周沫警告自己要時時警惕。安靜的女人,可以理解成好欺負的女人,事事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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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車的原因,陸行安的車到他弟弟那已經六點多。
陸行安點了根菸,開啟車門邁開長腿下車。
周沫想,我就在車裡等吧,這會走也打不到計程車,在這裡坐公交車得繞暈了,八點都未必到得了家。
陸行遠穿著一身校服,高中生的樣子,很是帥氣,眉眼有幾分他哥的深邃,但畢竟才17歲,還青澀。
周沫往外看,陸行安一把扯過他弟的校服領子,把人往車這邊帶。
陸行安開啟車門,朝周沫說:“書包給我。”
周沫嚇了一跳,匆忙地把書包遞給了他。
陸行面無表情的從書包裡拿出那本小黃雜誌,摔在他弟的臉上:“這是什麼?高中上課老師給你們講女人?講黃段子?”
周沫十分尷尬。
他弟倒叛逆的很,跟他哥唱反調:“封面上這種嫩模,不是大老闆們最喜歡了嗎?”
他弟意有所指,周沫都聽了出來。
陸行安按滅了煙,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裡,一臉怒意地把書包扔在他弟腳邊:“這樣下去,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不得討飯?”
他弟臉色一陣青一陣黑:“有你在,我註定就是討飯的命。”
周沫臉紅,瞪了眼他
周沫聽得明白,他弟潛意識裡是理解成了陸行安一旦接過整個陸家,那麼就沒了他這個弟弟的活路了。豪門中難免勾心鬥角,尤其家中兩子,而且還不是一個媽媽生的。
但是,這弟弟是自己這樣理解的,還是別人給灌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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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分鐘,陸行安先前打過電話的陸家司機開車到了。
陸行安一隻手扣著他弟的後腦勺,胳膊一用力,把他弟推上了車,他弟反抗著,但卻反抗不過他哥的力氣。
周沫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生怕這兩個人會動起手來,他弟個頭也不小。
陸行安跟他弟陸行遠相差14歲,他像個壞脾氣的長輩在教訓孩子般沒有耐性。
陸行遠若無其事地嚼著口香糖,很不服!
“回去以後給我老實點,明天上學親自去跟老師或校長保證,說你以後再也不敢了!”陸行安發了一通火,把車門關上。
關車門時“砰”地一聲,周沫在他身後不遠處悄悄吸了一口氣。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