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我不希望友軍們到來時看到我們是在躺著血泊中。”
“山口?”
“戰鬥機中隊請求參戰。”
“不行,我們撤離時需要你們!”
“我們大和民族沒有逃跑的習慣,執行這項命令是對他們的侮辱!”
“可我們需要保留火種,堅持抵抗!”
山口沉默了一會,說道:“將這支空軍移交給你們吧,我們的人準備在這裡玉碎!”
郭正華堅決而又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代表我軍表態,除一名文職少將外,其它校級以上軍官不會登上飛機。”
俄方驚訝地看著這兩個黃種人將領,半晌,他向身後參謀說道:“傳我命令,除了伊萬聯絡官,最後撤離人員按年齡排序,年齡小的優先登機!”
“是!”
“其它國家代表還有發言嗎?”
“我代表亞洲七國提出請求,給我們十五個登機名額就可以,他們是翻譯,我們希望本國的文字和語言能夠保留下來。”
“還有誰要發言!”
“……”
“散會!”
最後一天的防守出現了意外情況。
執政府軍隊在凌晨九點鐘時候進行了四個多小時的連續炮轟,持續不間斷的爆炸響徹天空,前線陣地被消平了兩米多,河水倒灌,許多地下掩體被破壞。遍地彈坑,千瘡百孔,有的彈坑竟達到十多米深,融化的雪水掩蓋了它的高度,幾名士兵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掉下去活活被淹死了。
“敵軍這是要總攻了,”陸心明告訴杜成飛,“這輪掩護轟炸結束後,主力就會強行登陸,我覺得你們應該提前撤到第二道防線。”
“不行!”杜成飛堅決地說道,“第二道防線正在構建,如果現在撤退,它守不了多少時間。”
“那怎麼辦?”
“這不是我所能解決的,看總部的安排了!”
下午兩點鐘時,從掩體中走出的倖存士兵看到,河面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各種登陸艦和兩棲機甲,在船體和機甲上,掛滿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浩浩蕩蕩地前行。
這種不顧傷亡的佈陣,表明了敵軍決定在今天完成戰事的決心。聯軍陣地前將所能集中的少數炮火佈置好,便開始了瘋狂的射擊,每一發炮彈基本不用設定標尺,在密度極大的敵軍中,稀疏地掀起巨浪,但在這種人海攻勢下,不過就像往大海里投下幾顆石子。
陸心明和杜成飛所在的中線,一名大校站了起來,他現在是倖存將領裡軍銜最高的人,幾名將軍已經戰死。
他絕望地看著海面上的敵軍,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怕死,卻怕完成不了任務。
“活著的人,誰有什麼辦法?為什麼我沒接到總部的作戰指令?”
如果不阻止敵軍登陸,那麼短兵相接時,敵人的機甲部隊將徹底將步兵撕毀。
一名少將在幾名受傷的衛兵保護下,來到了前線,也讓眾人舒了口氣。少將到了指揮所,也沒有休息,馬上傳達命令:
“停止炮擊,節省彈藥。將所有火炮集中到3號陣地。注意隱蔽。”他看了看錶,“八分鐘後,二炮的人要動手了!”
陣地上的人感到精神一振,開始傳達命令,緊急調動。
少將把陸心明兩人拉到掩體,有些不滿地說:“陸心明,你怎麼到處亂跑?出了事算誰的?”
“長官。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陸心明說道,“可我也是名軍人,我在前線,對你們的情報工作有幫助,你們還是不太熟悉現代戰場的特點。”
少將有些疲倦地點點頭,“這倒也是,年輕人,你知不知道,我們這群老古董在退出歷史舞臺前,有你這名觀眾陪著,心裡還是感到很高興的。我說句話你別不信,有很多人其實是在為你而戰的!”
“我信!”陸心明眼睛溼潤了,有些事其實他也明白,這支沒有根的隊伍,確實需要一個為之奮鬥的目標,自己是這個島上唯一的現代人,與其說他們為自己而戰,不如說是為自己所代表的這個世界而戰。這也是為什麼他不顧命令在前線四處亂跑,除了幫助提供情報外,他想讓儘量多的人看到:
前輩人的努力,我們後人看在眼裡,永生銘記!
杜成飛看了看錶,說道:“將軍,還有一分二十秒。”
將軍點點頭,“就看二炮的人了,他們是我們的殺手鐧,應該能解決問題,可惜他們手裡的導彈也不多,本來應該是最後時刻拿出來的,沒想到,在第一道防線中就要出手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