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做什麼去?外面全是蛇不能出去,你瘋了不成!”
林遲看鐵面男抬手就要開門,一把擋在他面前,不贊同的出聲阻止。
鐵面男一劍削掉想要偷襲他的蛇頭,不容拒絕的冷聲道:“讓開,我要去找她。”
林遲怒了:“她什麼她,天皇老子在外面也不能開門,你知不知道這門一開啟會有什麼後果,現在還能擋上一擋,門一開啟蛇都會湧進來,到時候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會小情人也要挑對時候,大夥的命都還懸著呢!”
“……小姐在竹林外,可能已經往聚賢樓來了,必須找到她。”鐵面男沉默了下,冷硬的出聲,聲線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什麼,你說蘇謹兒?!”
林遲臉色一變,這才想起眼前這傢伙就是蘇謹兒身邊的侍衛,他剛才讓她斷後,現在她的侍衛又到了聚賢樓,那女人估計差不多也已經到了!
如果正好進到十里竹林,這一帶全都被蛇群佔據著,她豈不是凶多吉少……
林遲終於慌了,不過好在還有理智在,拉住他的手並沒有鬆開,像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身子晃了晃,堅決的啞聲道:“不行,誰都不能出去,那女人比狐狸還狡猾,她以前說過狐狸是有九條命的,她一定不會出事,一定不會!你不能跨過這道門,否則就從我的屍體上過去吧!”
鐵面男正要和他動手,尖銳的笛音中突然混進一支空靈悠揚的笛曲。
兩者同時響起,讓外面蛇群的撞擊詭異的緩了下來。
鐵面男拿劍的手一滯,想到今夜蘇謹兒的不對勁,不由慢慢的冷靜下來,看一眼林遲,渾身都泛著寒森森的殺氣:“她如果有事,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蘇謹兒是我的朋友,你當我就希望她出事?”
林遲氣得吹鬍子瞪眼:“現在這種情況,誰出去誰死,你不怕死不要緊,到時候蘇謹兒活著回來,向爺要人我可再變不出一個大活人。”
“咦,外面的蛇好像沒再往殿門上撞了。”
“這些畜牲都還沒離開,我們不能吊以輕心,大家小心點。”
蛇群突然停止了進攻,眾人一顆緊弦的心稍稍放鬆了點,卻還是不敢大意,目不轉睛的提防著隨時都會出現的意外。
學子們找來了趁手的物件當武器,緊抓在手裡在敲打過一輪窗上的蛇頭,把蛇都敲暈過去後,窗欞上一片血肉模糊,學子們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溼了大半。
一道人影倒在角落裡,看著那成片的血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和大家一起去趕蛇了。
奇怪,什麼東西纏住了他的手?
承仲艱難的抬起頭,還沒看清楚牽扯住自己手的是什麼,手腕上傳來的痛楚讓他痛撥出聲來,強忍著痛楚硬是沒讓自己暈過去,再抬頭時眼裡多了一分驚恐,控制不住的失聲喊了出來——
“有蛇進來了!”
蛇!咬住他的竟然是一條不知何時潛進大殿裡的小蛇!!
好不容易才鎮定一點的學子們再度慌亂了起來,齊齊朝發音源望去,看到角落裡軟坐著的人手腕上竟纏著一條小蛇,眼前一黑幾乎要暈過去:“承仲兄被咬了……蛇什麼時候跑進來的?”
杜景儀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帶著幾人趕緊衝過去,從袍角撕下一條布料遞給其中一人,急聲吩咐道:“快,把他手臂綁住,綁得越緊越好,不能讓蛇毒擴散開。”
童玉欽衝到最前面,接過布條就要去幫他綁紮那條被咬的手臂:“承仲,快,把手給我。”
“別,你們別過來!”
承仲蒼白著臉往一旁退著,不肯讓人接近半分:“我已經被蛇咬了,你們別過來,它會攻擊人的。”
“承仲!你他媽的老子說話你聽到沒有!把手伸過來!我叫你把手給我啊!!”童玉欽猶如一頭狂怒中的獅子,要不是一大段的距離隔著,恐怕現在就會衝過去將這磨嘰的朋友拎起來狠揍上一頓。
杜景儀和幾人小心的靠近,儘量不對著蛇頭的方向,安撫道:“沒事,你別怕,這蛇尚還小,毒性不大,只要極時控制住蛇毒蔓延就不會有事。”
“大人,我會死的,會死的……不要管我……”承仲固執的搖搖頭,是人都知道,被劇毒之物咬了根本就活不了,有藥物還好,可現在殿裡什麼都沒有,那條小蛇現在還緊緊的纏在他的手腕上,就算減緩了毒素的擴散,沒有藥他也一樣會死的,這麼一點渺茫的希望,他不想拖累到任何人。
童玉欽被他氣得忍不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