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上得知聚賢樓外出了命案,我和杜大人,還有蘇謹兒都趕到了現場,當場搜取物證的時候,守城計程車兵在死者附近找到的一些鱗片物杜大人還記得否?晚上在我家會合,經蘇謹兒一提醒,我才知道那是蛇的鱗片,那蛇名叫玄冰蛇,只生長在雪國,乃蛇中劇毒種類沾者斃命,現在看看外面,一大半都是玄冰蛇。雪國離我大秦路途遙遠,沒有人為操作,難不成這些蛇還能跋山涉水自己跑到這裡來不成。”
杜景儀看一眼子肅,雖然這人換了一張面具,可那股子冷意實在讓人過目難忘,他還是認得出他就是昨天跟蘇謹兒一起過來的侍衛,當下眼皮突突直跳:“林小公子,你們倆剛才起了爭執,不是因為謹姑娘吧?她也來了?”
男色是浮雲
林遲垂著腦袋,嗯了一聲。
鐵面男握著劍柄的手微微收緊:“小姐在十里竹林外。”
杜景儀想死的心都有了,急急道:“怎麼不早說,謹姑娘不知裡面的情況,要是進來了豈不是被困在了蛇窩,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本官也不用活了。”
可不是麼,先不說宇文家和丞相府,當今聖上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鐵面男目光一斂,聲音裡突然多出了一抹寒意:“她會輕功,打不過知道躲的,杜大人毋須擔心。”
好個蘇謹兒,若不是今晚一路從林府跟著她過來,他還不知道她會輕功,瞞得可真好。
可是,被她上下其手的時候,他有探查過,蘇謹兒並沒有內力,也就是說,除了輕功她並不會別的功夫,遇到蛇群攻擊能躲得掉嗎……
想到這,他本來還微惱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她會輕功?本公子怎麼不知道!那混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林遲鬱悶得吐血,害他白擔心了一場,憤憤說完一邊鄙視的瞟鐵面男一眼:“不擔心,不擔心的話剛才是誰不怕死想衝出去的?十里竹林情況還好,聚賢樓周圍連樹枝上都盤著蛇,落腳點都沒有一個,再好的輕功都出不去,如果不是本公子攔著,你這會兒早成毒蛇的腹中餐了。”
鐵面男菸灰色的眸子裡一片平靜:“我是小姐的侍衛,自然要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杜景儀一聽,一邊在心裡求菩薩拜佛祖祈禱蘇謹兒千萬不要有事,一邊慶幸咬承仲的小蛇並非玄冰蛇的同時,更為藏在暗處對聚賢樓下黑手的人感到渾身發寒,面容愈發嚴肅:“好了,都別爭了,謹姑娘吉人天相,若是發現我們這被群蛇圍攻,一定會回城去搬救兵的。如今瀾川大陸五國鼎立,秦國,雪國,雲國,楚國,滄國近年來除了邊塞偶有動亂需要打仗,平日都相安無事,這控操蛇來攻擊聚賢樓的人可謂用心不淺,聚賢樓一出事,朝廷必然會向雪國追究到底,五國平衡的局面已經維持數年,一旦被打破,天下動盪,戰火燎原,將再無太平之日。”
林遲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最讓人擔心的地方,挑撥雪國和大秦的邦交關係,讓兩國之前發生矛盾,再坐山觀虎鬥,等到雙方鬥得兩敗俱傷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不得不說,策劃這次聚賢樓襲擊事件的人心計頗深,等上報上去,一定要追查到底。”
難得正兒八正的說完,林遲斜眼看向鐵面男:“你不是蘇謹兒的侍衛嗎,對此事有何見解,到是說來聽聽。”
不知為何,他看蘇謹兒身邊的男人從來就沒有順眼過。
眼前這傢伙是,宇文毅是,殿王蕭玄是,包括那名叫神澈的皇家侍衛,統統不順眼。
男人有什麼好的,男色統統都是浮雲,她蘇謹兒有泡男人的時間,還不如陪他去打打架逛逛賭場呢。
鐵面男目光幽冷的看著他,看得林遲有種被利刃過了一遍脖子的錯覺,好一會兒才聽他惜字如金的蹦出兩個字來。
——“愚蠢。”
愚蠢?罵他還是罵背後控操的兇手,能不能說清楚點。
“……”林遲鬱悶得內傷,憂鬱憔悴得就差沒縮排角落裡畫圈圈了。
看吧,蘇謹兒找的男人果真就沒一個好東西。
杜景儀:“……”
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說話越來越難懂了,他對不起教他習字的夫子啊!
就在幾人氣氛詭異的沉默下來後,沒一會兒,幾道欣喜異常的聲音響起,激動得話說都結巴了:“大家快、快看,蛇蛇蛇蛇……蛇在動了!”
“廢話,蛇動了有什麼好的,再都來撞殿門的話,我們不一定能撐到天亮,不動才好呢。”
“不、不是!蛇好像要遊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