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無法苟同,人心所向這四個字代表的不是哪一個群體,而是天下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他們一樣是大秦的子民,為何就沒有參加會試的資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個國家只有取得民心,才能真正的長治久安,天下太平。”
他大爺的,在場的大臣們十之**都是出身大家士族,宇文毅當著一幫子人問她這種問題,她要照實說士族就是一堆子**蛀蟲,還不知道會給自己拉多少仇恨,這貨不是挖個坑讓她跳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麼……
有的大臣聽到她的言論,不免深思起來。
宇文毅被她一連串的反駁噎了下,停了停,又重燃鬥志問:“長治久安,說得到是輕巧,大秦如今到處都是難民,餓俘遍地,國庫空虛,士兵餉銀數月未發,你既然說得頭頭是道,對此現象可有何高見?”
此問題一出,在場眾人也都集中精神,準備再觀好戲。
誰知蘇謹兒卻只說了一句:“這個問題太有高度,謹兒見識淺薄,就不在此大放厥詞了。”
宇文毅嘴角有些抽搐,原來他剛才一個勁的刁難都是在‘大放厥詞’……
魂淡啊,還能更損一點嗎?!
其餘正在等這對同朝為官的未婚夫妻精彩對峙起來的大臣,也是一臉失望。
這就沒了?這不是剛到高。潮就歇菜,剛蹲茅房就便秘嗎……
先前幾句話已經把所有反駁的可能堵死,蘇謹兒到不擔心宇文恕會跟著反對她提出的三日之期,筆直的站在殿上,目不斜視的等著天子定奪。
其實宇文毅的問題說來說去都是缺銀子,有了銀子就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她能有什麼高見,再接下去鐵定中招,萬一宇文毅黑死人不償命突發讓她來解決當務之急,她可不想沒事給自己攬活幹。
蕭厲慵懶的靠在龍椅上,緊閉著眼蹙眉,面容冷峻沉靜。“賑災銀兩虧空一案正在追查,軍營那邊朕出親自出面,三日後進行投選,眾愛卿誰還有問題?”
皇帝陛下都發話了,大臣們哪還敢再有意見,更何況殿上一干臣子們並不覺得把投選推到三日後,結果就會有多大的變動,他們人多有什麼擔心的。
朝中一大半的人都依附著宇文家,就算蘇謹兒有天大的能耐,都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
當下群臣皆無異議,再度拜倒在地上聲呼萬歲,等著皇帝陛下開口宣佈退朝。
然,這一次天子並沒有宣他們起身,緩緩的張開眸子,精湛冷峻的面容,鋒利染了笑,硬若刀削的線條似乎都透著一抹嗜血的味道。
蕭厲不急不緩的起身,微眯著狹長黑眸掃視著跪了一地的大臣,目光銳利,似火似刀:“文臣武將皆是國之棟樑,改革一道科舉制度大家都如此熱情,朕決定,從今年起開放武科,武生同樣考核四試,先之以謀略,次之以武藝,武狀元者,可擔大任。如有異議,眾愛卿下去自行討論。”
……原來最狠的是這一位!
不要誘惑朕
太狠了!
蕭厲一說完,眼看著下面就有反應快的大臣想要站起來上奏,德公公配合得要多默契有多默契,一嗓門兒退朝喊得所有回過神的人都焉了。
眼睜睜的看著皇帝陛下擱下話離開,群臣大多還陷在他丟下的這枚驚天雷裡沒有清醒過來。
“……”敢情他們爭論了半天,皇帝陛下才是最狠的一個,一句話就把未來的軍權變相的往手上收了大半,根本就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
宇文家若能成功那啥到還好,否則往後朝中提拔上來的將帥,豈不都是由皇上說了算?
蕭厲一走,大殿之上立時像炸開鍋了一樣,不少大臣隱晦的對視一眼,皆不敢去看宇文老將軍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紛紛相互道別出了皇宮。
蘇謹兒是隨蕭厲一併離開的,御前女官並不是什麼輕鬆活,每天上多久的朝就得站多久不說,臨下朝還要將群臣呈上來的摺奏搬到御書房以供皇帝批閱。再加上蕭厲那一堆的不平等條約,她都覺得哪天要是蕭厲膩歪她了,不在宮中任職說不定還能轉行去做全職保姆。
盤坐在御案前,翻看著一堆奏摺,再一本本分類放置好,才進行到一半,手中的奏摺被一隻橫插過來的大手奪走。
“怎麼了?”
蘇謹兒微微偏過頭,身側的人挺拔凜然的身影如同山岩,冷峻堅定,五官在逆光裡晦暗不清,只隱約可見面部輪廓,冷硬似斧鑿。
一堆不會說話的奏摺有他好看嗎?
被冷落的皇帝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