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澈更無奈:“丞相和將軍都在宮中,皇上不放心謹姑娘一個人出來,特意讓讓屬下保護姑娘的安全。”
“我能有什麼不安全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難道他怕我被人劫色不成?”
神澈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認真的摸著下巴尋思道:“也許皇上真是擔心這個也說不定。”
蘇謹兒樂了,“拜託,我不劫別人的色就已經算很難得了好不好。”
見他不肯回宮,想到多一個人也熱鬧,蘇謹兒就由他去了。
“謹姑娘。”
一路漫無目的逛著,早就看出她和主子之間非同尋常的曖昧,神澈忍不住問出藏在心底的疑惑:“謹姑娘對皇上並非無心,為何不肯參加選秀,難道你不想時時伴在皇上身邊?”
他和一幫子兄弟自小就跟在皇上左右,雖然主僕有別,但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
在皇宮中見慣了後宮女子為了爭奪寵愛相互算計,你死我活,不貪慕權勢榮華的不是沒有,但這樣的女人少之有少,如同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
“神澈統領可知,我為何會挑在群臣面前呈上防洪綱要?”
被她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問到,神澈老實道:“屬下不知。”
“那是因為——”
燈火闌珊下,蘇謹兒突然定住腳步,側過頭看向皇宮的方向,眼眸在街市的無數光影中更加灼灼。“那是因為,比起做皇上後宮中的女人,我更希望做他的臣子,不用一生都居於深宮一隅,虛耗了年華。”
臣子,至少可以毫無顧忌的站在他身邊不是嗎。
蘇謹兒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拉著小丫頭欣賞著皇城的夜景,走到一半想到什麼,突然轉頭問:“對了,說到這個,上次神澈統領給我那什麼女官守則,不是讓我小心情敵來著,提醒了又不直接點明對方的名字,這不是吊人胃口,你家主子這會兒不在,他喜歡的是哪一個女人,看看我認不認識,神澈你給我說說。”
“……”神澈臉色一變,沉默地沒回一句話。
這是不可說了?
蘇謹兒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在意道:“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也並不是非得知道不可。”
“也……不是不可說。”神澈避重就輕的簡單幾句道,“皇上年少時,曾有一名喜愛的女子,在五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讓那名女子一直記恨著皇上,從此避而不見形同陌路。自從那個時候起,皇上就……所以屬下才提醒謹姑娘,若要想得到皇上的心,只有讓皇上徹底的忘掉那個人。”
蘇謹兒眸子微斂:“那蕭厲後來……”
“後來?”神澈抿了抿唇,“暫時還沒有後來,不過據屬下所知,下月太后的生辰那名女子會進宮賀壽,謹姑娘別讓她和皇上有後來不就行了。”
混亂的一夜
……太后生辰嗎?那並沒有多久了。
蘇謹兒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神澈肯透露這麼多,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有些愕然道:“要是皇上還喜歡著她,你不是應該撮合他們倆個,為什麼要幫我?”
“她不適合皇上。”
神澈沉默了幾秒,方沉聲說道:“今晚是屬下逾越,希望謹姑娘聽過就忘記罷。”
“放心放心,我懂的。”蘇謹兒暢聲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拖著神澈跟阿鳶,一手拽一個,往燈火最為漂亮的地方走去。
牽牽手對阿鳶來說只覺得小姐跟自己更親近了,自然是高興的,從皇宮出來又得了賞銀,小孩子樂得小臉都開花了。“小姐,我們要去哪兒玩呀?”
神澈看看自己的胳膊上的纖纖玉手,再看看走在前面一步的紅衣女子,微窘道:“謹姑娘……”
“怎麼了?”
被叫了一聲就消了音,蘇謹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她拽著他的手上,恍然大悟:“嗷,差點忘了,男女授受不親,那什麼,你們倆自己牽好別走散,走散小姐我概不負責。”說完將左右兩邊拽著的兩隻手扯過來疊在一起,自個兒一人輕鬆的在前面開路。
阿鳶望一眼身邊高她好大一截的大塊頭,掩住害怕撅著嘴抗議:“小姐,我也是女孩子好不好,又不是小娃娃了,我才不要他牽,上次就是他把阿鳶點倒在地上的,他是個大壞蛋。”
敢說皇家侍衛隊壞話的都不知道會死多少回,這小丫頭膽子到是大,還真以為是謹姑娘身邊的人他就拿她沒辦法不成?
神澈皺了皺眉,本來想要鬆開的手一轉念,一聲不吭的緊緊抓在手裡。
“喂,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