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偷學生最重要的東西,若不追回學生不止沒辦法向家裡交待,還會縱容賊人繼續猖狂行竊。玉欽兄,你來說你看到了什麼——”
被點到名的男子立馬站出來,尖銳的指控著:“大人,就是他們幾個,今日學生本來是打算去書樓溫習的,路過他們寢室時,發現門忘了關,遠遠的看到這幾個傢伙正鬼鬼祟祟的藏著什麼東西,還有個人把玉佩一樣的物件放進了袖子裡,學生當時就覺得他們行為極不正常,卻也沒有多想,等回了自己寢室,承仲說他一直放在房間錦盒裡的玉佩不見了,急得滿屋子到處找,我才猛然想起之前那一樁,那人手中的玉佩大抵的形狀和承仲那塊一模一樣,小偷就在他們裡面!”
管事官員聽完兩人的話,頭痛道:“你既然看到了,還察覺出他們行為異常,就沒看清楚是誰拿的玉佩?偷玉的竊賊只有一個,本官總不能平白冤枉了好人。”
那男子眼神微閃了下,下一秒理直氣壯道:“大家都穿得一樣的衣服,隔得太遠他們又背對著學生,沒看清楚也是正常,不過那玉確實是學生親眼所見。在他們五個當中一定有一個是偷玉的,學生們抓得及時,他們定還沒有時間將髒物轉移,大人明察秋毫,這幾人當時都在一起,想必身上就算沒有玉的人,也清白不到哪去,他們都是一夥的。”
管事官員整理著他們的供詞,想了想也並非沒有道理,寒著臉對著地上五人開口道:“出身寒門好不容易得到會試的機會還不知道自重,你們太讓本官失望了。既然玉是藏在其中一人身上的,要找出丟失的玉佩就不難,你們自己決定吧,是本官命人來搜身呢,還是你們自己動手。”
“不用,我們自己來!”
形同羞辱的話讓五名年輕學子臉色一白,憤怒的出聲阻止了想要上前搜查的幾名湊熱鬧的學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慍怒和釋然。
這些有錢公子不過是沒事找事想要誣陷他們,住進聚賢樓沒有幾天,大大小小的事端就生了數回了,他們本來就沒有偷,清清白白的豈會怕搜身。
知道只有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能挽回當下的局面,五名學子壓下心中的冤屈,神情坦然的齊齊朝自己的袖口摸去,摸完還不忘向地面抖了抖:“大人,我沒有藏!”
“學生沒有,請大人明查!”
“大人,我也沒有!”
“大人,我——”
邊上一名面冠如玉的清俊男子抖完一邊袖口,正要說自己亦是清白的,在摸向另一邊袖子時,觸手的硬物讓他臉色一變,徒然僵住。
陷害
他這一突然停下太過不合時宜,引得眾人皆看了過去。
圍觀的學子們眼前一亮,轟然道:“繼續呀,大家都抖完袖子了,你停下來幹什麼,承仲兄,你的玉不會就是被這小子給藏起來了吧?”
“沒聽說過做賊心虛嗎,就算偷了,哪有賊敢直接招供的。”
“真想不到,這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手腳卻一點都不乾淨,都偷到承仲的頭上來了,看來又有人要收拾包袱滾出京城咯。”
“你感嘆什麼,還在同情他不成,他自己造的孽,活該!”
失玉的青年公子一眼掃去,起鬨的學子們馬上安靜了下來,比主事官員還要管用,他臉色難看的面向最邊上的學子,冷笑道:“怎麼停下了,想要證明清白就把另一隻手也伸出來,大家夥兒都看著,你還等什麼,我們等得,大人可等不得。”
管事官員認同的頷首,嚴厲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樣打在地上的人身上:“沒有做虧心事,就光明磊落的把手伸出來,其他人都還要抓緊時間溫書,你自己品行有損不打緊,耽誤了旁人功課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衛子風僵直的跪在地上,保持著捂著袖子的動作,像是傻了一般,心中的震驚不能向旁人道。
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明明就沒有偷什麼玉佩,為什麼袖子裡會有硬硬的東西?
而且摸起來……
摸起來就是玉佩的形狀!
回想一下,先前換衣服時都沒有的,他也沒有在身上帶東西的習慣,這玉佩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袖中?
完全沒有時間去想清楚細節,數道不耐的催促聲緊跟著逼來,衛子風意識到出事了,內心控制不住的慌亂起來。
不,他不能亮出這隻袖子。
只要刻意的一抖動,裡面的玉佩就會掉出來,到時候他縱是有百口也莫辨,旁人都會以為他就是偷玉的竊賊,到時候不止要一世都揹著不堪的名聲讓衛家蒙羞,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