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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辦公的地方御書房,剛踏進門,就看到蕭厲一身五爪金龍黃袍朝服,雕鑿一般深刻的五官,劍眉長飛、皓月薄唇,端的俊美無儔。

而某人此刻顯然正處於憤怒狀態中,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渾身森冷凜然,肅若寒冰的坐在御案前審批著一疊堆得山高的奏摺。

心動,未覺

“皇上。”

幾名大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壯著膽子道:“南方地區水災肆掠,以汴州陵原一帶最為嚴重,淮縣更是全部被淹,百姓流離失所,難民無數,如今外面謠言四起,都說……”

“都說什麼。”

“這……大逆不道欺君犯上之話,臣等不敢妄言。”

蕭厲把手上的摺子一擱,狹長的眸子裡神色不明:“說吧,朕不砍你們腦袋。”

地上的幾名大臣互看了一眼,用胳膊肘頂了頂其中一人,那名大臣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見皇帝正目光冷涼的看著他,只能硬著頭皮膽戰心驚的繼續道:“外面都在傳,近兩年的雪災水災旱災皆是大秦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重災,都說是……是皇上昏庸無道……咳咳……引來天怒人怨,所以大秦才會遭此大劫。微臣覺得,當下之急應控制住這些流言,否則引起更多民怨,後果將不堪設想。”

“幾位愛卿冒死進諫,實在忠心可嘉,不知你們有何良策?”

頭頂上方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讓幾名大臣紛紛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怎麼不說話。”蕭厲眼裡的眸光越來越冷,將一堆摺子砸到他們面前,震怒道:“你們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什麼,朕早就撥下數百萬兩白銀,為何百姓還會流離失所民不聊生?你們派的銀子糧食都派到哪去了!”

一大臣聞言忙惶恐道:“皇上恕罪,賑災銀兩兌換的糧食衣物都有按時派放到各地災區,無奈難民過多水災遲遲不退,長此以往,再多的銀兩也耗不了幾日啊。”

蕭厲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唇,他的聲音很冷,冷得讓人血液逆流、手足冰冷:“說得好,不說朕都差點忘了,君大人你掌管工部,工部官員在南方駐紮了一整年的時間都是幹什麼吃的?朕當初為斷絕水患給你派的人馬銀兩可不少,結果呢,修建的防洪大堤都能被水沖垮!朕養著你們關鍵時候就是當飯桶擺設的嗎?”

強烈的氣場和壓迫感讓地上跪著的臣子臉色慘白,工部尚書緊張得連連叩首:“皇上息怒,臣辦事不力,未能為皇上分憂,請皇上降罪。”

“行了。”蕭厲頭痛的捏了捏眉角,冷峻的臉上盡是森然:“再有兩日就是選秀大典,此事容後再議,都退下吧。”

“是,皇上!”

幾名大臣鬆了口氣,步伐匆匆的出了御書房,深怕皇帝一個不高興降罪下來把他們扔去午門咔嚓了,以至於連看到門口的蘇謹兒時,都只是匆匆一瞥就擦肩而過。

要是他們知道將來在朝堂上老和他們唱對臺戲的人就是眼前這位,怕是腸子都會悔青了,當時為什麼不晚一點出御書房呢,那樣皇上第二天也不會做出如此震驚眾人的決定了。

大臣們一離開,御書房一下靜得落針可聞。

蕭厲獨自站在窗邊,陽光照進來,在他俊美的輪廓鍍上一層暖陽顏色,恍若神砥,一身明黃的龍袍襯得他身材愈發的挺拔。

遠遠的看著,那道身影冷且傲,孤且寂。

心跳有一瞬的停滯,快得連蘇謹兒自己都未曾發覺。

一起用膳

凝視著蕭厲的側臉,她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如雪的指尖輕撫上他緊擰的眉宇,試圖將之撫平。

“你來了。”男人面無表情的側過頭,大掌握住她的手指,用鼻尖輕觸她的鼻尖,喉嚨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冷哼:“不是不願意進宮嗎,枉朕將大秦數百條酷刑都考慮了一遍,還沒派上用場,怎麼不繼續呆在相府。”

兩人靠得太近,唇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蘇謹兒不自在的抽出手,蹲下身將散落了一地的奏摺一張張撿起來,一邊小聲嘀咕道:“讓皇上如此費心那怎麼好意思,我還沒活夠呢,還是留著給別人用吧。”她可不會嫌自個兒的命長。

面前散開的幾道奏摺上字跡筆力勁挺,內容憤慨激昂,蘇謹兒一目十行的掃了一眼,一本本的合上放到一起整理好放回御案前,在心裡暗暗咋舌。

天,那麼多全是關於水患的摺子,難怪蕭厲會煩不勝煩一臉想殺人的樣子了。

她還是先找個理由閃人好了,萬一撞到火頭上倒黴的可是自己。

蘇謹兒正費盡腦細胞琢磨著要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