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昨天剛從國外回來，非常想見青青，如果青青願意，我願意娶她為妻，一輩子愛她。”慕容楠知道和她也沒什麼好說的，於是就乾脆實話實說，希望用真情打動她。

“你憑什麼娶她？”柏媽媽冷靜地斜睨著。

“我已經取得法國XX大學機械設計專業學士學位、XX大學經濟管理碩士學位，在一家外企做主管，我的長相應該還過得去，這些條件足夠了吧？”慕容楠放下自己的傲慢，謹慎地面對眼前的老女人。

“是嗎？真沒看出來，你還真有本事。好吧，娶她可以，我有條件。”

“您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盡力滿足您。”慕容楠現在要見青青的心情已經迫不及待。什麼條件，只要不是上天請嫦娥，入海找龍王，他什麼都可以為青青去做。

“你還真是長大了，出息了。我們說好條件，要有協議的，你可不能反悔。如果做不到，就早說，千萬不要逞強。”柏媽媽仰起臉得意地看著他。

“好吧，我不會反悔。您說吧？”慕容楠此時在心裡再厭惡眼前的老女人，他也要忍著，要為他和青青的未來著想。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套一百五十多坪的房子，戶主是我，準備人民幣一百萬，你覺得你拿得出嗎？”柏媽媽將那挑釁的眼神傳遞給慕容楠，我要的數目可不小，看看臭小子還怎麼張狂。

“沒問題，現在寫協議書嗎？”慕容楠聽了她的要求，斬釘截鐵的答應，這可大大出乎柏媽媽的預料。

其實他的心裡恨不得給她重重一拳，讓她滿地找牙，這不純粹是在賣女兒嗎？天下竟有這樣很毒的媽媽！

“真的嗎？太好了，我還真沒看錯人。好吧，寫協議書。”柏媽媽聲調提高，兩眼放光，笑得兩眼佈滿皺紋，看在錢的份上長再多皺紋她也不在乎，如果不是在咖啡廳她簡直要跳起來歡呼了，養個女兒真不錯，賺了！賺了！

慕容楠從公文包中拿出紙筆就在咖啡廳擬好了協議，兩人簽字。

協議簽好，慕容楠鄭重其事的說：“伯母，協議簽好了，你我都不能反悔，除非青青不愛我，不願嫁給我，協議終止。另外，暫時不要讓青青知道這件事，你要答應我。”

“好，沒問題，看你說的，你伯母就是說到做到的人，放心吧！”一副撿到金子得意忘形的樣子，好像她已經看到大把大把的鈔票放在眼前。

他們在協議中有一條：一百五十坪的房子註明柏媽媽名字後，由劉阿姨引薦正式見柏青青；房子沒買到之前慕容楠不能擅自見青青，待青青與慕容楠公證結婚前，將一百萬人民幣打入柏媽媽帳戶。

慕容楠在和青青回憶這段事情的時候，沒有提起協議的事，他覺得這很骯髒，褻瀆了他們之間的純真感情，害怕青青知道這件事後承受不了，他更害怕自己等待多年的感情就這樣失去。

青青從頭到尾認真聽著，沒有說話，她為慕容楠對自己執著的愛而感動，為母親庸俗的行為感得丟臉，為母親傷害慕容楠而心疼，慕容楠深厚的愛更使她相信她沒有愛錯人。

她不知什麼時候淚在臉上已經乾涸，可心裡的淚還在淌著，甚至感到自己的心已經被撕扯著在滴血，很痛很痛，從來沒有的痛，比自己手凍傷在絲絲流血、菜刀割傷了手傷口翻開一條血口還要痛。

她相信慕容楠，因為自己的媽媽是什麼樣子她比誰都清楚。

有時候她都懷疑她是不是一名醫生？好像家裡親戚中也有不少是做醫生的，但唯獨自己的媽媽總是憤世嫉俗，髒話連篇，好賭成性，對待家人厲聲厲色，對著爸爸和奶奶一副市井潑婦像。

更不用說，她總是瞧不起青青，說青青是大傻瓜、是笨蛋，是榆木疙瘩，是給她帶來一生黴運的人。

青青總是在想，媽媽的心裡是否有愛？為什麼對他們惡言惡語，難道爸爸、奶奶曾經做過對不起她的事？那自己謹慎又謹慎地儘量滿足她的要求，她怎麼還是不滿足？

慕容楠把車停靠在一處人流稀少的地方，伸過手臂摟著她。

青青始終沒有打斷他的話，一直在聽，仔細地聽。

現在她木木地靠在慕容楠懷裡，兩隻大眼睛無神地盯著一個地方，就那樣傻傻的沒有一點表情。

慕容楠有點怕了，輕輕搖著青青急切的問：“青，寶貝，你沒事吧，說話好嗎？對我說句話，青！啵。”

青青好像被他從混亂的思緒中搖醒，她抬頭看看慕容楠，勉強擠出笑來，“楠，我沒事。”

“寶貝，你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