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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日子還是不鹹不淡地過著,只不過有些事情分明還是不一樣了。

雖說那張床本來就是易川的,但是自從病中稀裡糊塗地睡過一次之後,易川也賴在上面捨不得下來,兩人開始了所謂的的同床共枕的生活。

陸初一個人睡覺形成了習慣,向來是怎麼舒服怎麼翻,但是床上突然多了個男人,一時間很不習慣,有種說不出的彆扭。她在某些方面確實算不得大方,每天晚上百般小心,貼著床沿睡,儘量不和易川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大概是緊張過了頭,陸初終究還是從床上滾了下來,半夜裡一聲悶響嚇得易川立馬開了床頭燈,抬頭四處不見陸初,這才慌慌忙忙地跑到床的另一側。

陸初不過是在熟睡的時候無意識地翻個了身,身體騰了空,倏忽之間就掉到了地上,厚實的木地板撞得她暈乎乎的,滾下來的時候腦袋又床頭櫃上磕了一下,四四方方的角撞得她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易川火急火燎地把人抱到床上,還特地放到了中央的位置,傾下身子半跪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揉著陸初的被磕到的腦袋,不知道磕壞了沒有。

“乖,別哭了,以後我抱著你睡。”

“可是很丟人。”

“不丟人,我以前睡著了也掉過。”

“那你掉過幾次?”

“不記得了,反正比你多。”

時針和分針走到一起又再度分離,臥室被淺淺的燈光照亮,一室溫暖,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臥室裡傳出,溫柔繾綣,女孩淡淡地回應著,聲音幾不可聞。睏意襲來,男人輕輕地把女孩摟在懷裡,在她額角落下一吻,而後一夜安眠。

這天早上她是被鬧鐘鬧醒的。

工作了之後竟然覺得怎麼睡都不夠,陸初還想再賴幾分鐘,憑著經驗伸出手,卻怎麼也觸不到櫃子上的手機,倒是四肢發達的易川迅速替她關掉了鬧鐘。

“還早,再睡十分鐘吧。”男人的聲音慵懶又好聽。

陸初閉著眼睛胡亂地點點頭,拉過被子把幾乎自己整個蓋住,太陽底下曬過的被子還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突然,好像有什麼不對,透過僅剩的一點光亮,陸初驚奇的發現灰色的被子下面竟然有兩個腦袋,睡意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她愣愣地一手掀開被子,轉動眼珠子重新審視了床上的狀況。

易川那張俊俏的臉近在眼前,呼吸之聲清晰可聞,吐出的氣息從發端掠過讓陸初覺得有些癢,男人兩條腿一上一下地纏著她,一隻胳膊枕在她頸下,而另一隻手,正安安穩穩地搭在她的胸口上。

本能地,陸初鯉魚打挺般坐了起來,使狠勁踹了一腳。

易川畢竟是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陸初坐著發功,自然也沒有多大殺傷力,不過易川還是還是被驚到了。

“老婆,怎麼了?”

男人赤裸著的上半身關切地看向她,古銅色肌膚,若隱若現的人魚線,這讓原本就十分窘迫的陸初面色更加發紅,只得低了頭不讓易川發現她的異樣。

其實她只是睡迷糊了,剛一踹出去就想起了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眼下正心虛著。

“腿抽筋了。”她情急之下扯了個謊,還不忘配上痛苦的表情。

易川小心翼翼地把陸初放平,輕輕地按摩著她的小腿,其間還不停地在問她的感受。

陸初看著眼前忙活著的男人,突然就有了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就好像是見到了為自己肚子疼而擔心的母親,而那不過是她逃避不喜歡的課說的一個謊言。她暗暗跟自己說,以後再也不會對他撒謊,無論大小。

陸初回過神來,按住易川忙碌的手:“好了,不用按了。”

“那你慢慢來,我先去做早餐。”說罷易川隨便套了件T恤便去了廚房。

陸初光著腳站在地板上,沒有了床簾的遮擋,整座城市如同被揭下了畫幕,展現在眼前。明明還是黎明之後不久,這座城市卻已經鮮活起來,夜間繁華的霓虹已經暗下,白日卻還有更多的未知。

陸初身在其中,普普通通的工作,朝九晚五,柴米油鹽,換到哪裡不是一樣,在這個給不了她歸屬感的城市,卻偏偏還有那麼一個人把她放在心上,牽掛著她,也讓她有了牽絆。

恍惚記得有位作家說過,沒有人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被辜負罷了。

易川夜裡得了甜頭,心情格外好,軟磨硬泡非要送陸初到公司。兩人特地早些出門,一路上還算暢通,車子一路開到了陸初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下。

陸初解開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