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啊,好累啊~〃眼看著那意圖不軌的人出了房,凰伸伸懶腰,走至床邊,將身子摔在床上,〃清清……〃翻個身,就去樓主另一具假寐著的身體,語調落寞。
〃是發生什麼事了?〃藍清睜開眼,望著床幔,輕聲問道。
〃沒什麼……〃低低的喃語,凰,緊緊地挨著藍清,閉上眼。
〃幸好那藥沒什麼副作用的。〃忽然藍清嘟喃著。那何公子算他今日運氣不好,遇到了心情欠佳的凰。但到底是什麼事令她心情不好呢?她不說,那就不再問了。
〃放心啦,那藥頂多會讓他的手腫上十天半月的,你就別瞎擔心了。〃不滿的嘟囔聲從身側傳來。
〃……〃腫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止吧?那可是千風那兒順來的,聽說聞著挺香,用著就奇臭無比的啊。藍清算是徹底明白了,千風那小子,真的只是個庸醫!只會研製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藥!
第二日,藍清起來的時候,凰已不在。靜靜的梳洗了一遍,便徑自出門了。
街道上很熱鬧,擠滿了人。
啊,想起來了,當今皇上說要去白馬寺為百姓祈福的。浩浩蕩蕩的隊伍一早就出了宮門。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崇賢帝端坐在龍輦上,望著街道兩旁的百姓,雖不是人人富貴,卻也人人吃得飽穿得暖,對此他深感欣慰,於是,臉上的笑就更加的親切了。這就是他戎馬半生打下的江山,在他的統治下,百姓安居樂業的樣兒。
想到安居樂業,就像打了,前幾日傳來的八百里加急,遠方的百姓,此次正飽嘗流離失所、妻離子散、飢餓困苦的煎熬。
此行就是為了那些百姓去祈福的……白馬寺…祈福…不,不對,他有私心的。此一行只是個藉口吧,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去那裡見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白馬寺位於翠屏山山腰上,前院,殿宇宏偉,香客如流,香菸繚繞;後院,翠竹環繞,寺院幽靜,很適合禪經禮佛。
走了大半天才到得白馬寺,崇賢帝譴回了一干隨從只餘兩名隨侍入住進寺內。接下來便是接見主持方丈至空大師。至空大師和崇賢帝老友相見,相談甚歡。要不是崇賢帝勞累了一天,身子骨一直不見好,這會兒,恐怕要秉燭夜談了。
早晨,伴隨著寺廟獨有的鐘聲起來,與寺內的僧人一起同聽早課、完了,一同吃早點。
一身便服的崇賢帝,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這個時候,僧人們都忙去了,連兩名隨侍也被他遣去幫忙去了。面對這突然空曠了的院子,忽然覺得這裡真的很清靜,比起皇宮,這裡讓他感到一陣陣舒心。手邊一壺涼茶,兩隻茶盞,細細觀察,可發現,崇賢帝眼中的一抹期待與心焦。
他,在為這樣的感受動容,還是……還是在等什麼人?
〃您,來了。〃忽然的,從院內的樹後緩緩走出一個人,一手扶著樹幹,望著坐在院內石桌便的人。一襲紅衫,襯著他修長的體形。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一雙鳳眼沉靜如水,如玉的面龐卻是那樣熟悉。
石凳上的崇賢帝渾身一震,緩緩抬起頭來,驚訝,喜悅,難以置信,多種複雜的感情在眼中閃現。
〃傾……〃崇賢帝怔怔的望著緩步走到面前的男子。那天晚上就是這個人潛進了皇宮……在看到這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才是他的皇兒,才是他與她的南宮傾。因為,沒有人能與他的她如此相像,除了他們的兒子;因為,與他接觸,那種從內心深處溢位來的令他無法忽視親切感……更因為,他擁有著世間獨一無二的信物,是當年他贈與他的她的定情信物……
〃我……沒想到你這快就來了,原想著,你會等到傳了位子才來的。〃那人望著面前的崇賢帝,不,該說是爹了,一雙鳳眼裡有著濃濃的思念。離上一次見面,這個人似乎又老了。
〃傾兒!〃崇賢帝將這個他念了好多年,終於父子相見的的兒子緊緊的緊緊的擁入懷裡,這是他的傾兒啊。有生之年,他竟還能見到他的兒子!〃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父……爹心滿意足了!〃面對著個愛子,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爹……〃久違了的呼喚,差點讓兩人落淚。這一聲〃爹〃,叫得崇賢帝心裡一陣感慨與心酸。叫的那個人,也一樣的一陣陣酸澀,原來被爹這樣抱著,是這樣的溫暖,這樣的踏實……
〃……你說的可是真的?!〃崇賢帝不可思議的注視著兒子的雙眼,想從對方法眼中看出,剛剛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