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一個身份,一個象徵,他無所謂。
〃既然杜月成立,那個,軍師可否告知在下,你到底是誰。〃南宮昱難得心平氣和的問道。
〃我是誰,很重要嗎?〃輕輕淺淺的反問,傾將問題丟回去。
〃哦,敢做不敢當嗎?〃知覺的,這人的身份必定不平凡。能說出將南越拱手送人的人,除了當今皇帝,還會有誰!驀然想起,父親在世時說的話:皇上的心裡這十年來,懷著一份愧疚。如有可能,這一份愧疚會讓他將這一片江山送給那個人。那個人……難道……隱隱約約的,有種感覺,可是,這個人……
〃啊,這湖裡的水好乾淨啊。啊……好久沒洗澡了,反正來都來了。洗個澡再回去吧。〃忽然的,那個人一伸懶腰,衣衫落下,半空一道弧線。〃噗通〃重物落水的聲音。
〃喂!〃南宮昱好氣又好笑。這人,真當這裡是自己家啊。還是說太瞧不起西曜的大軍了。這個大的聲響,不怕引來注意嗎。
〃什麼聲音!〃果然,林子處傳來士兵的喝問。
〃沒事,是本將在洗澡。〃毫不猶豫的,南宮昱喊道。剛喊完,他不由的一愣,他這是在幹什麼?這個時候,將地方的軍師捉拿下拉來,也是功勞一件。他居然會想也不想的就這麼說!再看在湖中游得暢快的人,一陣苦笑。對這人,為什麼就是生不出那種啃其骨嗜其血的衝動呢。難道,自己沒有自己想的那樣恨南越?
靜靜的坐在岸邊,現在是十月,在這湖中洗澡,還是夜晚的時候,哪怕是他,也吃不消的吧。這個人,還遊的這麼悠然自得。真是……該佩服他的勇氣,還是佩服他的功力。
月光照耀下,那人鑽出水面,猶如出水芙蓉,透著美的誘惑。那人一個翻身,再次潛入水中,烏黑的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水珠翻飛;月光那雪白的肩背……南宮昱猛然的睜大了眼,似忘記了呼吸,畫面頓住。
那個……是什麼?紋身?胎記?熊熊燃燒的火焰胎記?有這麼奇怪的胎記的麼?
〃呼,真舒服!〃傾穿好衣服,整理好頭髮,撥出一口氣,這澡,洗的還挺爽的,只是這水冷了點,嘿嘿。
〃回去了。〃手一擺,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南宮昱久久無法回神,連對方離開都不知曉,只是坐在湖邊,怔怔的發愣。
將養了半個月,士兵們休息的差不多了,南宮昱一揮手,大軍再次前進。〃南越,這一次,定要你們嚐嚐失敗的滋味!〃
〃看吶,他們的大門竟然開著!〃不知誰一聲大喊,南宮昱聞聲望去。帶著面具的臉,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可是面具下,卻是眉心一跳。那個人不會這麼大意吧?明知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竟將城門就這樣開啟著!
再看城樓上,如平時一樣,有守衛在那裡來來回回的巡視。大老遠的,就可望見城樓上那些人頭慌亂奔波,擺開陣仗。城門也開始緩緩閉合。
目光如炬,手一揮,〃衝進去!!〃
人聲鼎沸,步伐整齊有力,向著漸漸關上的城門衝刺。可是,心中總有那揮之不去的怪怪的感覺,是什麼?
終於,在城門關上之際,眾人闖進了城。街道上,百姓慌亂的奔走著,大聲的喊著,〃敵人進來啦,殺人啦!!〃
西曜的大軍站在南越的國土上,感受著這一份慌亂與混亂。更有甚者,見到百姓,便是一刀,霎時,熱血噴灑。不夠也只是幾個。西曜的大軍佔據了整條街。從這個城門到那個城門,城門緊閉。
玉環門,是這座城的名字。西曜的大軍聚集於此,立馬展現他們狂野的一面。一腳踹開民宅大門,氣勢洶洶的闖入,在屋裡翻箱倒櫃,搜到一些值錢的東西,立馬放入懷裡。帶他們離開後,整個屋裡,桌翻椅倒,櫥櫃衣櫃的門大開,茶碗摔了一地,衣衫散落在地。
〃嘖,好大的氣魄啊。〃城樓上,傾依然是那身裝束,坐在城樓的邊沿上,翹著兩條腿,居高臨下的望著西曜大軍如狼似虎的樣子,吃吃的笑著。
〃看來,南越的將領也不過如此嗎。一遇到比自己強的,竟然棄城而逃。喂!小子,你娘喊你回家呢,你還是趁早滾回去吧,啊!〃不待南宮昱開口,那個沐監軍倒先開口了。望著對方的眼神是深深地鄙視與諷刺。
〃棄城?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少棄城了,嗯?〃傾低低的嗤笑,一手閃開一把金邊摺扇緩緩地搖晃著。這都幾月天了,他居然還搖著一把扇子,當真是不怕冷的啊。
〃哈!我們這麼多人可都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