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來你這裡,喝上個三天三夜。”
聞此言,狂狏也不再強求,引著眾人往他洞府走去。結果方到自家洞府門口,狂狏就變了臉色,也顧不上對眾人解釋,轉身就想走人。
“呵呵,你跑什麼?堂堂獅駝王還怕我吃了你麼?”一道聲音自洞府內傳來,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
悟空一聽就笑出了聲:“哈哈,青火,好久不見,又來找狂狏了?”能讓堂堂獅駝王大驚失色落跑的人,是個人就忍不住好奇。眾人皆往洞府內張望,便見一個面容白皙秀氣的青衣男子悠悠然走了出來,可不就是那個愛調戲狂狏的青狐王青火嘛。
青火搖著一把暗紅的羽扇笑著與悟空打了一聲招呼,又對狂狏喊道:“掃把頭,我都特意收斂了一身氣息,你怎麼又發現我來了。”
被喊作掃把頭的狂狏見跑不掉了,索性轉過身來啐了一聲:“呸,騷狐狸,就你那身騷味兒,你再怎麼收斂我都能聞見!”
青火挑了挑眉毛,也不介意他這般說話,而是如同此地的主人一般,招呼起了悟空一行:“大家別杵在門口嘛,都進來,我已叫小妖備了美酒佳餚,啊,師父出家人,沒關係,也有鮮果美蔬,都是凡間難得的極品。”說罷,側過身子,將眾人讓進大門。
狂狏見他如此做派,氣得頭大,怒道:“騷狐狸,你還記得這裡是誰的洞府嗎?”
青火淡定道:“有什麼關係嘛,你啊我啊的,分得這麼清做什麼?我們不是兄弟嗎?不要太生份了哦。”狂狏氣結。
正此時,小白龍經過青火身旁,聽著這二人鬥嘴,小白龍怎麼都掩飾不了嘴角的笑意。青火笑眯眯地搖了搖扇子,意有所指道:“三太子,久仰大名哦。”
小白龍輕輕咳了一聲,笑了笑回道:“青狐王,我也常聽大師兄提起你。”
青火聞言笑眯了眼,問道:“哦?這猴子都怎樣說我?”
小白龍笑道:“大師兄說你智慧卓絕,與獅駝王感情最好。”
青火大笑道:“哈哈,三太子,你比你大師兄會說話多了,我猜這猴子提到我時定是說我這人狡詐無比,最好捉弄掃把頭了吧。”青火說得肯定,小白龍也不好意思再為他大師兄說話了。
青火看出小白龍的侷促,不再逗他,請他入了洞府。狂狏的洞府風格與狂狏的氣質如出一轍,狂放不羈,唯獨主座上滿滿的豔紅皮毛與這洞府格格不入。眾人見青火無視狂狏的臉色往主座上爬就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了。
而跟著大傢伙進來的狂狏看到這一幕,出乎意料地沒有發火,他自覺地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也招呼眾人坐下。進來伺候的一眾小妖竟也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悟空暗笑,顯然不僅這狂狏本人已經被某人欺負慣了,連狂狏的手下都直接把青火當做獅駝嶺的第二個主人了。
青火在那寬大軟和的主座上舒服地躺下,由著一眾小妖圍上前去給他捶腿揉肩,打扇斟酒。那自在享受的模樣可不就像是就在自家洞府嘛。
小白龍看得目瞪口呆,被悟空塞了一嘴的鮮果。
宴席開始,除了八戒偶爾插兩句嘴,逗趣一番,其餘二人都默不作聲,聽著悟空和小白龍與獅駝王、青狐王寒暄。
三藏默默地食著水果,對桌上的點心是不敢伸手,實在是不敢去猜著妖魔的點心都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八戒反正是不管不顧,抱著一個碟子吃得開心,悟淨則端著酒杯小酌。
酒過半巡,因為這三兄弟都未特意逼出酒氣,竟都隱約有了點興奮之意,一個個話起了當年,期間嬉笑怒罵,讓悟空恍恍惚惚間好似回到了多年之前的群魔宴,那時候,青火會一個勁兒擠兌狂狏,狂狏會拖著老牛一個勁兒拼酒,老牛會一個勁兒扯上自己,自己會一個勁兒嘲笑大鵬妻奴,大鵬會抓著商蛟一個勁兒聊孔雀,商蛟會看看穩重無比的白祈,默默地繼續聽大鵬絮叨。
悟空搖了搖頭,過去的情景便如雲煙般從眼前消失。面前的只剩繼續擠兌狂狏的青火,找不到老牛拼酒的狂狏只好把目標瞄準了自己,而自己身旁已經有了一個願意與他並肩作戰的小白龍,此時也正與自己同仇敵愾灌著獅駝王。
想他齊天大聖自脫離了冥界的管轄獲得了無限的生命後,雖曾意氣風發,朋來朋往,得到過權勢與榮耀,享受過崇拜與追隨,但也曾為此生所求迷惘過,為失去至親痛苦過,而在此刻,這個小小的宴席上,他卻獲得了當年群魔宴上無法得到的無上滿足,因為不僅有酒有友,還有他小白龍。
小白龍並不知道悟空此刻在想些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