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次表現得過頭了。她答應過不再給我找麻煩地。
那黑衣服地女人明顯地不理睬肖。礦泉水瓶子咚咚咚地敲著。嘴裡還似乎唸唸有詞。肖有點失望地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來。表情好像很不滿意地樣子。//。shudao。net書。道//我想對她說。行了。深更半夜地。你男人拿槍指著人家。人家不過是一個收破爛地。不把你趕出來算給你面子了。
肖走出來。有點不甘心地回頭看了看。突然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她停在了那裡。豎著耳朵在辨認著什麼。應該是那女人敲礦泉水瓶地聲音。那聲音有什麼好聽地。咚咚咚咚。就是一堆噪音。可是我很快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那聽起來亂七八糟地敲擊聲裡似乎隱藏著一種旋律。而且。這種旋律我好像在哪聽過。我和肖都聽過。
漸漸的,我覺得好像我地心跳都跟著那聲音在跳動了,時而慢。時而快。腦子裡也嗡嗡嗡嗡的,越聽越難受。聽到後來,腦子就有些脹。不但脹,還開始有些眩暈起來。我靠,我想起來了,這旋律我們的確聽到過,就在野鴨鄉那個葬禮的地戲上。不過那時候是一個樂班子演奏出來的,有好幾種樂器,還有三個男人戴著面具表演。這裡只有一個女人用礦泉水瓶子在敲,可是那旋律是完全一樣的,那種極端難受的感覺也是完全一樣的。
我還算好,我還能進行思考。肖的情況就不大好了,她地額頭上有冷汗滲出來,眼睛也明顯地有些失神,在這樣下去不行,我抬起槍,對著夜空就開了一槍。
震耳的槍聲一下子蓋過了那女人敲礦泉水瓶地聲音,她也明顯的停頓了一下。這時候,肖抱著頭,尖叫了一聲,昏倒了過去。我趕緊伸手抱住她,看著那女人扔掉了手裡的東西,從那個小屋的窗子爬了出去。那後面是一片荒草,長得比人還要高。
我不想去追她,將肖抱了起來,毫不停留的跑出了教堂後面的這塊墓地。同時我叫米莉婭和薛非龍把車開過來,肖暈過去了,我得送她去醫院。
米莉婭和薛非龍開車很快就過來了,我明明是叫他們在範倫婷和方家泉後面做支援的,他們跑得比那兩個傢伙還快。我抱著肖上了車,米莉婭和薛非龍都很興奮的問,頭,是你開的槍嗎?到底生什麼事了?
我說少廢話,先去醫院吧。
離這裡最近的是玄武區第二人民醫院,不過我寧可多花一點時間。多跑一點路,把肖送到警察醫院去。一方面我想離這個地方遠點,另一方面說不定我還能見到蘭若淅小護士,何樂而不為呢?同時我通知範倫婷和方家泉收隊,白忙了一場,他們一定都鬱悶得想踩我。
肖沒到醫院就醒了。不過我還是堅持到醫院去,至少把她腳上的傷處理一下,要不患上破傷風就虧大了。這種事就不用掛號急診什麼的,我直接抱著肖到了外二科的護士站,應該說我地運氣不錯,蘭若淅正好值夜班,就叫她給肖處理了一下我讓肖在護士站休息一會,我去找陳祥華。我知道他這個時候是在休息,可是我不管了。就是因為他提到洗馬社群的孤兒院和蜥蜴有什麼聯絡。害得我受了一晚上的驚嚇,吵他睡覺算是便宜他了。
蘭若淅一路小跑的跟著我,不讓我去騷擾她姐夫。追到門口。她一伸手把門擋住了,說:“你想幹什麼?我姐夫傷那麼重,你都不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嗎?”
我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一分鐘也不能耽擱。”
蘭若淅說:“不行!你至少要等到他醒來以後!”
我有點不耐煩,其實我在護士妹妹面前一向都還是比較溫柔的,而且,一開始她對我地印象級惡劣,好不容易才算扭轉過來。這一下可是前功盡棄了。因為我一抬手,就把她的手甩開了。慣性還把她整個人甩在了門框上。雖然我趕緊又給她道歉,不過看來這一次真把她得罪了。
蘭若淅乾脆往門前一站,叉著腰說:“好,有本事你就一拳把我打倒,否則你就休想進去了!”
我暈。女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以後我估計我也不會少來這個醫院,儘管她擺明了不理我,可我還是一個勁的給她道歉。然後又告訴她說,我現在遇到了一些好像用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而陳祥華那裡也許有些線索。然後就說要是查出點什麼線索了,我就請她吃飯賠罪。我真是費勁了力氣,蘭若淅都好像不為所動,只是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生氣了。
這時我聽到陳祥華在說,古裂來了?進來說吧。
我進了陳祥華的病房,還滿心希望能夠看到蘭若淅的姐姐蘭若冰,只可惜,蘭局不在。陳祥華的傷勢好了很多,又有小姨子照顧著。蘭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