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俗的,至少,你們作為警察,已經充分的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我笑了笑,說:“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聽這些虛的。我現在只想問,阿泉怎麼安置?不可能因為我們的小隊屬於特殊部隊和保密需要,連個烈士也不給吧?其實人死了名號都是虛的,但是活著的人在看。”
林森說:“烈士是肯定要給的。但是不能和這次行動掛鉤。就像你說的,如果有人知道了這次行動的主體就是你們,你們以後的日子會好受嗎?”
我苦笑這說:“我覺得,我們好像老闆的地下情人,出了事,都不能光明正大嚎啕兩聲。”對於戰鬥最後的結局,說一點都不介意,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介意既然肯定沒有什麼意義。除了接受,又能怎麼樣?
有一句話說得好,生活就像**,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
林森一直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說:“有的事情。擺在明面上反而沒有那麼好做對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去考慮這些問題,既然我連退出不幹的權力都沒有,我去計較那些名聲有什麼意義呢?我只是問:“你準備怎麼給阿泉授這個烈士稱號?搶救落水兒童?”
林森說:“這個你不用管了。他的烈士身份不容置疑。至於外界是怎麼解讀這個身份的,就不要去計較了。”
這一次行動,除了阿泉之外,犧牲地還有一個機槍手。第一次當指揮官,就有兩名隊員犧牲,我覺得自己很無能。但是林森說。沒有犧牲,就不會有勝利。我記得這好像是《變形金剛》裡面的語錄。
阿泉的葬禮,我們全小隊出席。除了我們小隊之外,也只有林森出席。當時甚至都沒有通知他的家人。善後的事情都由林森來做,這樣也好,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那些悲痛欲絕的親屬。
阿泉的骨灰安葬在公檢政法系統的烈士公墓。
那天,下著小雨。我們全體隊員都穿著制服。我們平常都很少穿制服,因為我們平常都是給人一種窩窩囊囊,廢物米蟲的印象,很多人甚至以為我們這個部門是為那些領導地子女設立的,我們的檔案都被做了手腳。一查地話,都和市裡某位領導有一點親戚關係。我對這些已經無所謂了,最好別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我們實際的身份。
沒有棺材,更沒有覆蓋在棺材上的黨旗或者國旗,林森主持的這個葬禮很簡單。由我和王靖捧著骨灰盒放到墓**裡,然後大家輪流將泥土覆蓋上去。雨從我們的帽簷一滴滴的流下來,平常很飛揚的李真淑,範倫婷和米莉婭今天都非常的乾淨整潔,筆挺地制服穿在她們身上也格外的莊嚴肅穆。大家都想哭。但似乎又都不怎麼哭得出來,氣氛有些壓抑。
葬禮的最後,我讓小隊站成兩排,我看著這些朝夕相處的同伴,說:“阿泉是第一個離開我們的人,我希望是最後一個。”
林森對我說的原話是,他是第一個,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明白,但是在這個時候。我說不出口。
我對林森說。小隊以後還有進行更多的強化訓練,這一次的戰鬥有人犧牲。就暴露了我們很多的問題。強化訓練,繼續新增更多更新地裝備,這些都是必須的。只是,我們以後還會遇到什麼呢?我不知道。
我們這個部隊,林森取了一個特俗的名字,叫做“熾天使部隊”。這當然不是正式的番號,我們的正式番號是“非常事務處理辦公室”。我覺得辦公室的名字就挺好,可是我的隊員們卻覺得林森取的這個名字雖然爛俗,但是也夠酷。小二甚至做了一個火焰標誌作為我們的徽章。後來,這個徽章被加進了我們地真實資料裡。
我說過很多次,我對這些事情本能地缺乏興趣。我現在的態度雖然說得上積極主動,也學會承擔戰鬥,傷逝帶來地壓力。可是我還是很希望我能做一個普普通通,沒心沒肺混吃等死的小人物,如果做不了,那就做一箇中大獎大財,渾身王八之氣,虎軀一震就能讓美人投懷送抱的牛逼人物。可惜那都只是希望。
葬禮結束,我們默默的離開烈士公墓。去取車的時候,黎雅和我走在了一起。她沒說話,可是我感覺得到,她很想離我近一些。她最近一直在故意的疏遠我,但是,因為有兄弟離開,這時候大家的情緒都明顯的比較低落,也更加需要慰藉。如果不是大家一起走出來的話,或者,我已經摟住她的肩,又或者,她已經挽起了我的胳膊。
這點默契,我們還是有的。
可是,在公墓的停車場,我們同時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軍車,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感覺到黎雅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