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院長,而是院長的助手,她跟院長信了教,教名叫瑪利亞,她有一個記事本,詳細的記錄了最近十年來進入孤兒院的孩子,以及他們被領走以後的資料。幾年前,有人想要領養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害怕。我去求院長,求她不要答應那個領養人的要求,我說我要讀書,我一定能考上大學的。那時候我在社群中學讀高一。我去找院長的時候,現院長和瑪利亞在爭執著什麼,她們講的是英語,而且口音很重,又很快,我不大聽得懂。她們在院長地臥室裡吵得太厲害了。沒有現我,我本來只是想坐在房間裡等她們的。因為我害怕,就躲到了角落裡,然後,我現了米莉婭的記事本,就放在沙旁邊的茶几上。”
言滄海很懷疑的問,“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放得這麼隨意?”
邵陽說:“不隨意。瑪利亞就住在院長臥室的外面,她可能剛剛拿出來,就和院長生了爭吵。平常她不許任何人進到院長的屋子裡,我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鐵了心要進去。我看了幾頁之後,心裡就更害怕了,原來,有很多孤兒都被人吸收訓練做了殺手,而且好多人因為沒有經受考驗中途死了。我鬼使神差的偷走了那個記事本。找到一個地方藏了起來。後來。瑪利亞到處找那個記事本,也沒有功夫理會我被領養地事情了。其實不是領養。而是被領去接受訓練。後來我又去求院長讓我繼續讀書,她立刻就同意了。瑪利亞很懷疑我。但是,她始終都找不到那個記事本,所以,她也沒有顧得上我。”
我問:“那個記事本呢?”
邵陽說:“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的。警官,如果你能幫我查出曉琪很正的死因,並且抓住兇手的話,我就把那個記事本給你。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如果你不答應,或者你辦不到,那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言滄海問:“記事本里沒有記錄關於夏雪的情況嗎?”
邵陽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沒有。記事本里沒有任何一點夏老師的記錄,我原來以為她不是孤兒院地人,而是來孤兒院幫忙的志願者。我們所在的那個社群,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和善,也很友好,就算是互不相識的人,也樂於互相幫助。孤兒院裡也有不少志願者,他們不要報酬,只是跟著吃飯,做了很多事情。”
我說:“你說洗馬社群的人很和善,友愛?那除夕那天的大遊行又是怎麼回事?”
邵陽說:“那是一次和平的請願,我也在裡面。因為政府對社群的關注太少了,很多年來,一直都讓我們自生自滅,甚至歧視我們。社群裡地人很少能到外面生活工作,學生也很難考上大學,就算考上了,在外面也找不到工作,最後只能回去。我們和平請願,只是為了增加對我們地關注和平等的對待,請問這有問題嗎?”
我笑了一下,和平嗎?那上千手持棍棒武器地暴徒企圖圍殺我們,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我說:“如果你真的想幫曾曉琪討回一個公道,就立刻把那個記事本交給我。只有這樣,才有助於我完成你地心願。我可以告訴你,你那個夏老師是一個殺手組織裡的重要骨幹,現在,警方正在追捕她。而那個瑪利亞試圖毒死你們孤兒院的院長,這些,你知道嗎?”
邵陽搖搖頭,說:“他們說,院長被不明身份的匪徒害死了。那些匪徒當時裝成子弟兵到孤兒院裡慰問。”
我問:“你信嗎?”
邵陽看著我說:“我很懷疑。因為瑪利亞死了,我想,殺瑪利亞的人不會是壞人。”
幼稚的邏輯,虧他還是大學生。當然,我不排除他是在演戲,對於那個社群,那個孤兒院出來的人,我本能的懷疑。不過,我倒相信可能會有那麼一個記事本。柳東手裡可能也會有一個類似的東西,但那更可能是他從自己的角度記錄的。拿到那個記事本,對破獲蜥蜴教的案子具有重要意義。
做思想工作,言滄海比我在行。畢竟,他是正宗的指導員。在我走出去給米莉婭小組下達新的命令,並瞭解王靖以及國際小組各自的情況,然後返回來,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邵陽已經答應了先將記事本交給我們。不過,他要我們自己去拿。
他說:“我把記事本放在了社群那個廢棄了的教堂的墓地裡面。埋在墓地中央的一個白色十字架下面。那裡有很多白色的十字架,你們需要找到的十字架無論從那個方向數,它都位於一個剛好一半的數字上。”
我有些懷疑,他是在玩我們。但是,我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神經過敏,對一切都太懷疑了。我可以去找一找他說的這個記事本。不過,我現在關注的重點是在史密斯老太太那裡。邵陽的話我們進行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