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規律的生活。不規律的生活,就總有難以訴說的艱辛。即便是出來玩了才回家的,一個人不是因為精神空虛,怎麼會玩那麼晚?而且,有錢的話,又怎麼用得著坐電車?
不過,比起白天來,這時候的電車當然空了很多。我們一直走到最後一節車廂裡,這裡終於沒有其他人了。就坐了下來。電車的軌道基本上都是架在半空中的,在很多地方,我們都可以看到電車的視窗剛好對著人家房屋的視窗。有時候,我們也能看到這個時候還不睡覺,無聊的趴在窗邊往外面看的人。那一閃而過的面孔好像貼在了車窗上,像個鬼魅一樣。
雪冰魂好像什麼也不怕,但是有些寂寞。優秀的人往往都是很寂寞的。更何況她又是優秀中的佼佼者。
我就說:“其實你也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除了以前跟小逃課去吃零食偷看三級片之外,有誰陪你說那麼多有趣的話呢?我敢說,100個人裡面就有99個半是以高山仰止的眼光看你的。那些眼神除了欽佩、崇拜、就是欣賞。可能只有我這樣的人,才把你當一個正常人類看待。但是我也算半個,因為很多時候我也把你看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雪冰魂故作瀟灑地說:“高手總是寂寞的。”
我說:“可是那樣豈不是很無趣?你還是回到凡間來吧。一個人在天上飛真的很無聊。”
雪冰魂呵呵一笑,說:“其實看起來都是挺依賴我的是吧?事實上,是我挺依賴她的,她這一走,我都覺得沒個想念了。”
我猥瑣的一笑,說:“你可以把對她的思念轉移到我的身上來。”
雪冰魂瞥了我一眼,吐了口氣,說:“你少來。我不會做對不起朋友地事情的。”
只是怕對不起朋友嗎?嘿嘿,那豈不是說,我很搞頭。就像當初剛開始對肖一樣,因為壓根就沒有想過會生什麼。所以不管做什麼,也都全無顧忌。現在我好像又有點這種心得了。
我說:“如果你實在覺得寂寞,我不介意借我的肩膀給你依靠一下。”
雪冰魂邪惡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不妙,果然我剛想躲。她地手已經閃電一般的在我肩膀的傷處連拍了兩下。說真的,我愣是沒躲過,這就是黃金的實力。不過也沒前一陣子痛了,傷嘛,總是會好地。好了傷疤忘了痛這也是人之常情。她打我也從來不玩虛的,我靠,我就喜歡她心眼實。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也都不是鐵人,到後來我們都困了。也是。一男一女在一起不做別的老說話哪有那麼多說的啊?又困又找不到話說,當然很容易就睡著了。是在電車上坐著睡著的。中途迷迷糊糊醒了一下,現雪冰魂的頭靠在了我的肩上。趕緊又繼續睡過去了。
電車也總會到站地,生活。不是你想停就停,想走就走。初夏,天也亮得早。我們到2小時市買了牙刷毛巾,跑到公廁裡洗臉刷牙。在鏡子裡看著這兩張面孔湊在一起刷牙,那種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我們不是在公廁,而是在一個剛剛睡醒地房間裡一樣。弄好了,一起去吃早餐,然後才是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中去。
早餐是豆漿油條,很清淡,很生活。
雪冰魂喝豆漿地時候突然抬頭問我:“談戀愛是不是就這樣的?”
我有點好笑,反問:“你沒談過戀愛?”
雪冰魂說:“廢話,我跟誰談啊?就像你說地那樣,看我的人,要麼是仰視地崇拜,要麼是俯視的欣賞,那能用來談戀愛嗎?”
我說:“坦白說吧,如果這也算談戀愛的,看看初中生還用不用。我想高中生他們都已經進入到一個更高的級別和階段了。我想你也懂這個話的意思。”
雪冰魂瞪了我一眼,臉微微紅了一下,說:“倒也是啊,其實就是我們讀高中那時候,班上就已經有女同學去墮胎了。比起來,我真老土。”
我嘆了一口氣,說:“還是就老土吧,人類都到了這份上了,總還得剩下點什麼。”
雪冰魂撇著嘴說:“扯人類上面去了,拜託,不要裝先知好不好?”
先知?先知是裝不來的。那需要牛的天份。
雪冰魂他們有專門的交通車,每天只有一班,供校級以上的軍官出入城市用的。軍官嘛,總是難免有些特權。我把她送去坐上了交通車,一個人開著車在街上兜著。莊伽既然已經知道了向平這件事,我們隊伍內部的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楚局?沒理由吧,他可是從上面空投來的。林森?更不可能了。我對林森有種絕對的信任,絕對不一定就是正確,但是我絕對信任他。如果林森都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