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另一隻手則不動聲色的把匕倒著放進了衣袖裡。
戲臺上的三個舞者似乎是互相對視了一下,突然一起跳了下來。當其中的一個把手伸向肖蒙的時候,我的匕也無聲的劃過空氣,頂在了他的咽喉下面,我用他們的話說:“別動!”
這三個舞者全部都還長矛在手,另外兩個也下意識的把長矛對準了我。那長矛很古老,泛著幽藍色光芒的刃鋒除了用來表演,估計用來獵殺任何的大型動物都不是問題,人當然也在其中。而矛頭上甚至還雕刻著一種很複雜的花紋,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傳下來的。我猜想要是那些古董商見到了,眼睛一定會亮,但是我現在可沒心思去給這些長矛估價。
對持大概有半分鐘,那個敲銅鼓的老者走了過來,他對三個舞者說了一句什麼,我對本地的語言掌握得很有限,沒聽懂。但是那三個舞者,包括依然被我挾持著的那一個,都扔掉了長矛,伸手取下了面具。
取下面具,他們都只是20出頭的小夥子,膚色黝黑,顯得健康而又充滿活力。另外兩個退後了一步,被我挾持的那個則用眼神向我傳達善意。那個敲銅鼓的老者白白鬚。臉色黑紅,很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我說不清楚他有多少年紀,他看著我,居然能講一口雖然帶有很重的口音,但是很標準的漢話。
我在這個縣長大。我知道周邊的少數民族大多都不說漢話,年輕人還好一些,上學地時候老師是用雙語教學的,老年人幾乎就都不會說。這個老者,絕對是個例外。
“官家的娃娃。”老者對我說:“放下你的刀,老人要昇天,刀是不祥的東西。”
這時候主家的人,還有一些客人都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我明顯地感覺到。本來對我很熱情很友好的主家,因為我手中的刀,眼神中有了些許的敵意。而這種敵意還在周圍的人群中蔓延。
我把匕收回來。這已經沒有多少用處。如果真的生什麼衝突的話,就靠這把匕我絕對不可能對付得了這裡這麼多人……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多。
我必須解釋,我對那個老者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規矩,主要是我的朋友昏倒了,我剛才腦袋很脹,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這只是一種自我保護地本能。我絕對沒有冒犯的意思,也沒有任何的敵意。”我把匕插回了靴子裡,然後用雙手抱住了依然還沒有醒來地肖蒙。希望這樣能讓他們明白,並且平息他們的敵意。
那個老者緩緩地點了點頭。和主家商量了起來。然後他對我說:“你回去吧。主家已經很不高興了。下次要記得。這樣莊重地場合。不要帶凶器來。還有。”他指著肖蒙說:“女人在房事後絕對不允許到祭場來。否則。她會受到詛咒。”
我靠。你不要這麼嚇我。我又不知道你們這裡地規矩。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還有。你說地這個事情有沒有個期限呢?不可能那個過了就一輩子都不許來吧。我看這裡這麼多男女。難道說女地都是處?明顯地不可能。但是我和肖蒙那個地時間離這個時候比較近。犯忌諱那是肯定地了。只是希望詛咒什麼地。不會真地落到她頭上。
但是肖蒙還在昏迷中。我拍了她地臉。似乎沒有什麼作用。看起來再呆下去我會引眾怒地。趕緊轉過身把她背了起來。狼狽地逃離了這個地方。走回到野鴨鄉政府地時候。我才想起。肖蒙地數碼攝像機當時掉在地上。我忘了撿起來了。
算了。就當破財消災吧。
回到車上。我用礦泉水淋了一點在肖蒙地臉上。又做了一下人工呼吸(很cJ地)。她才幽幽地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我地時候。她似乎沒有分清楚是誰。下意識地往後一躲。輕微地叫了一聲。等到看清是我之後。又一下靠過來摟住了我。也不說話。就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不停地拍著她地背心。心裡面總覺得古古怪怪地。
我們就這樣互相摟著。過了幾分鐘。肖蒙才鬆開我。說:“天哪。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我說:“就是一個噩夢而已。沒事。”
肖蒙伸手理了一下臉龐周圍被水淋溼地頭,說:“我記得我們不是參加一個葬禮地嗎?怎麼就回來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地戲,音樂和麵具都怪嚇人的。你說那個面具像蜥蜴地,對吧?”
還好,看來她雖然受到了驚嚇,但是沒有失去記憶,也沒有神志不清。一切都比較正常,不像被詛咒了的樣子。也許那個老頭說的那件事,時限是半天或者一兩個小時以內,而我們是早上。我說:“是有點嚇人。我想是我們不適應那種音樂,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肖蒙嗯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