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氣氛不大對啊。”我對肖說了一句。肖那兩個豬哥視我為眼中釘,我視他們為空氣,肖沒有介紹,我也懶得認識他們。他們一定在想,肖怎麼和這個挫男好像很親密的樣子呢?真是沒有天理。我敢誓,要是他們知道我和肖還合租了一套公寓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會去自殺。
肖使勁的點頭,對我的話深表同意。她手裡拿著一個話筒,但是似乎一點都沒有興趣湊到那個官員和中興的負責人前面去。而同時她更多的要她的同事,我姑且稱為豬哥甲,要他把攝像機的鏡頭對準激動的人群。
肖說:“我覺得像演戲。你看到沒有,那個副區長和中興地產的副總在那一唱一和的,好像他們已經很盡力,而且態度非常誠懇的樣子。但是拆遷戶依然是不依不饒,好像是要蓄意鬧事。已經有好幾家媒體的態度已經明顯的傾向他們了。”
對了,對了,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我為什麼覺得不對勁,就是覺得那些拆遷戶的態度太有問題了。話說,咱們的老百姓大多都是很好對付的,一般來說他們的要求都不會很高,也很容易滿足。如果中興的態度真的這麼誠懇,區政府也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協調的話,就算拆遷戶心裡面還有很大的意見,但是情緒應該也緩和得多。但是他們為什麼這麼激動呢?
第一種可能,中興地產的補償方案依然低得離譜,讓他們根本無法接受。但是我覺得這一點不太可能,中興完全有能力拿出足夠的資金來補償,以他們現在的聲譽,他們不可能在這上面表現得太離譜。
第二種可能。這些拆遷戶全***是些刁民,想趁機狠狠的訛詐中興一把。我覺得這更不可能。因為我就是和他們差不多的小人物,我從來就知道和權力機關以及這種級牛逼的實力組織對抗是絕對沒有好結果的,凡事見好就收這是善良的市民們最基本的生存法則。當然,要說刁民也肯定有,但絕對不會這麼多。
而最可疑的一點就是,他們表現得太有組織了。他們喊口號,打標語,一切都早有準備,而且步調非常的協調和統一。這裡面有很多老頭子老太太,也有很多壯年青年。可是我看不到一個特別顯眼的領頭人,而這種統一協調的動作不可能是自的。
我把我的觀點跟肖說了,肖很同意。不過豬哥甲和豬哥乙用很鄙視的眼光看著我,豬哥乙忍不住裝作自言自語的說:“切,以為自己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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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也算生死相伴(三更求月票)】………
我沒興趣去管那兩個豬哥的眼光,他們可能覺得我很挫,但實際上我覺得他們比我更挫,長得跟羽泉差不多,還好意思鄙視我。我只是擔心眼前的事態會激化,激動的人群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到後來已經很難分清真正的住戶是哪些人,混在裡面湊熱鬧的又是哪些人。我很擔心這樣下去會演變成為一場衝突。
但是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生了。人群裡面開始有人向政府官員,警察和中興地產的員工投擲石塊。很快就有官員受傷了,但是那個副區長還在那裡聲嘶力竭的呼籲人群保持冷靜。幾個防暴警察手執玻璃盾牌擋在了他身邊,真不知道站在裡面看著石塊飛過來是什麼感覺。
副區長要求警察疏散人群,但是不允許警察和人群生衝突。這純粹是扯淡,這傢伙在警察的護衛中下達這樣的命令我覺得也是一件很搞扯的事情。很快人群的憤怒開始擴散,除了投擲石塊以外,他們還開始攻擊試圖分散隔離人群的警察。
很多鏡頭都對準了這個場面,他們所能拍到的,就是政府官員,警察在衝突中極為剋制,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與人群衝突的近乎完美的公僕形象。坦率的說,我覺得副區長的喊話和嚴令禁止警察和市民衝突似乎很有作秀的味道。如果這一切早有預謀,那他倒是一個不錯的演員,可能還兼導演。
然後事態進一步擴大,已經失去控制的人群不光襲擊官員和警察,也開始襲擊周圍不認識的路人,打砸商店,而且顯然有很多人渾水摸魚。這時候大部分的記者已經在警察的保護下躲進汽車裡離開,留下沒走的凡是拿著攝像機或者相機拍攝的,一律變成了攻擊物件。
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護肖地安全。他們三個人的採訪小組一開始就遠離官方,所以,在別的記者遭受攻擊地最開始。他們還沒有遇到麻煩。不過很快的,就有人衝著他們,也包括我在內投擲石塊。
我聽到豬哥甲慘叫了一聲,腦袋被一塊石頭打破了,眼鏡也變成了碎片,連攝像機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