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子看來不需要多說。由那兩個特警護送著。幾個護士迎面跑了過來。
我們分乘了兩臺救護車。我和肖蒙一輛走在最前面。黎雅和李莎則坐上了同一輛車。後來李莎半途下車了。她自己有治傷地門路。那是後來我才知道地事情。黎雅和肖蒙都被送到同一家醫院。也就是那一次我受傷後被送進來地市警察醫院。這是隸屬於我們局。主要針對全市地警員同時也收容罪犯地醫院。和軍區醫院一起號稱是全市外科專業水準最高地兩家醫院。在現在這種和平時期。治療槍傷地水平。可能警察醫院還要更強一些呢。
肖蒙比黎雅先進手術室,不過兩間手術室卻是挨在一起地。我看著兩間手術室地燈先後亮起來,一個人徘徊在外面,心裡面依然是一團漿糊。也許我應該坐下來把思緒理清,想想到底是生了什麼事。再想想我能做些什麼。
我在一點一滴的收攏我地思緒,這很不容易。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我的思維能力已經陷於半凝固狀態了。很多碎片在我眼前飛來飛去的,那裡面有肖蒙,有黎雅,還有李莎。而我的身上,有她們三個人的血。
我在想,也許我今天最大的錯誤就在於接受了李莎的那個計劃。計劃本身很成功,以最小的代價救了很多很多的人。但是這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僅僅因為我是個警察,我就該讓我身邊的三個女人受傷?我根本就不應該去救那些人,反正遲一點。特警肯定也會衝進來地。就算特警衝進來的時候死幾個人質,那又關我什麼事呢?我就應該和李莎,黎雅守在樓梯間,或者想辦法衝出去。如果不是為了救人質,我們四個人平安衝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這是一個原則性的錯誤。是的,以我一向的做人原則。我不應該去管這樣地事情。我自過我的日子,我不就是想混吃等死嗎?遇到危險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雖然這樣林森會修理我,肖蒙和黎雅會鄙視我,可是讓她們鄙視,總比讓她們受傷強多了。
我真的沒想到我現在竟然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對於我來說,這太可恥了。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哼哼,夠裝逼的吧?可結果呢?三個女人都傷了,三個!儘管我現在對李莎抱有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態。可是當她渾身是血的靠了一下我的肩頭的時候,我同樣非常非常地心痛。
好,現在來想另外一個問題。當肖蒙、黎雅和李莎三個人都受傷倒下的時候,我跑向她們的先後問題。也許我最先應該跑向肖蒙才對,事實上,我最先跑向地,卻是李莎。
不止是因為她離我最近,而且我檢視她的傷勢,似乎也只是為了檢視她的傷勢。我今年2歲了。李莎是我26歲的生命裡面第一個說喜歡我的女生。而且她是那種真正的美女。
我曾經為此而欣喜若狂,也曾經為此大病一場。但是後來我漸漸明白,對於我。對於李莎來說,這種所謂的喜歡都像是一個幻覺。我不是說她虛假,我相信她給我說那個話的時候也是真的,但是,她地身份對於平凡的世界來說,卻橫著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終其一生,她恐怕都不能過上她喜歡的打工,上學,再嫁個平凡的小人物比如我這一類人的生活。
看過。然後離開,這也許就是我最真實的心態。我和她以後還會有什麼交集嗎?這我不知道,也不去想。
我在黎雅那裡停留了一下。是的,我在黎雅面前猶豫了。就在之前,我深深的摟住了她,深深地吻著她。當我以為她要出事的時候,我心完全都被怒火燒得失去理智,也為此第一次感覺到了殺人的快感。我很難去分理清黎雅對我究竟意味著什麼。我們一起經歷過戰鬥,經歷過生死。那些東西重要嗎?重要。但是我和別的兄弟,比如王靖。比如暴龍,也一樣的同生共死。
真正讓我覺得寧靜和安心的,卻是她默默站在我身邊的那種時候。黎雅大多數時候是安靜的,平和的,她很少向我提什麼問題,但是我需要做什麼地時候,她總會默默地去為我做好。雖然大多都是公事,但是那種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能互相體會到的默契,卻顯然越了友情。
可是,我最後還是在猶豫之後奔向了肖蒙。
肖蒙,我地女孩,我的女人。對於她,我反而沒有那種要理清頭緒的願望了。那些東西早已不重要,我和她已經融為一體。不止是因為我們的**融為了一體,我的生活,我的生命裡都有她很真實也很充實的存在。那種存在已經不可剝離,我總是不讓自己去想將來,這好像很不負責任,我也做不到在**和精神上絕對的對肖蒙保持忠貞不二。我為自己開脫的理由是,我只是個普通的,充滿男人普遍劣根性的男人,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