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李莎,上身只穿著一件抹胸式的內衣,還是半截的,她的手臂上,肩上,還有腰上都纏上了繃帶,繃帶上還浸著血跡。她穿得這麼清涼,肯定也是為了對傷口有好處。可是她的下半身也只是穿了一條白色的平角小內內。
餓滴神啊。她難道不知道她的身材太過於火辣了嗎?那道抹胸幾乎只是象徵性的掛在身上,兩座就算是修行了多年的高僧看到了都會流鼻血的山峰幾乎就要把抹胸撐破了,雪白的肩,光潔的脖子,性感的鎖骨,還有細細地腰,修長而曼妙的大腿。我敢保證,是個男人都會流鼻血。
我真的流鼻血了。而且還是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因為李莎。那還是我一個人租房子住在光大的附近的時候。
李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走回她地房間用一條薄薄的夏被講自己裹起了再重新走出來。然後坐在沙上問我:“那兩個丫頭怎麼樣了?”
我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抱起了一個沙靠枕。很丟人。但是我的褲子裡支起了帳篷。我不是有意的,別說這時候肖還在重症病房裡躺著,就算是平時,我也沒有想過要和李莎什麼什麼。這純粹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說:“黎雅傷得比較輕,修養一下就應該沒什麼了。肖現在還在重症病房接受觀察。不過醫生說已經沒有危險了。子彈貼著她的鎖骨下大動脈打了進去,要是再高半厘米,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你呢?你的傷怎麼樣?”
李莎說:“我沒事。這種傷對我來說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我自己也處理得來。除非有一天子彈打在了更要害的地方,那也就一了百了了。”她地情緒微微有點低落。這對我來說幾乎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在我的印象裡,她比雪冰魂更適合雪冰魂地名字,雪冰魂除了執行任務的時間以外,一點都不冷,和肖在一起的時候還八卦得要命。可是李莎幾乎任何時候都是那麼冷靜的。
也許。是因為受傷,讓她情緒也受到了影響吧。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半躺在沙上。只露出了一個頭來。看上去她的臉色很蒼白,眉頭也是微微皺著的。她好像有些痛苦,儘管她自己說得輕描淡寫的,但是這些傷怎麼會不痛呢?
我忍不住說:“要不你還是到醫院看看吧,我擔心你這樣傷口會炎,要是引起破傷風那就更危險了。”
李莎搖搖頭說:“不要緊。我已經在醫院裡把子彈取出來了,傷口也處理得很好,你放心,我去的醫院在處理槍傷上。絕對不比你們警察醫院差。”
我說:“可是你看起來很痛苦。”
李莎笑了一下,說:“廢話,中槍了當然痛苦,可這是醫院也幫不了我的,我吃止痛藥已經沒什麼作用了。你不用管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待會麻煩你去給我買些吃地回來,我得在家修養幾天。”
我說好,我決定好好的給她做一些吃的在冰箱裡放著,她要吃的時候拿出來放在微波爐裡熱就行了。還要給她買些補品補一補。她再強悍,畢竟也還是個女人。我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出去買東西,做飯做菜。在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李莎一直在沙上躺著,只是把她那支受傷的手臂和胳膊露了出來。我看過她幾次,她似乎是睡著了,但是眉頭一直皺著。並且不停的**。好像很痛苦。
我突然覺得有點內疚,我幫不了她什麼。其實今天的事。她才是沒必要管的。我是警察,職責所在,她卻根本沒有必要理會那些與她毫無關係地市民。我不說她這麼做是為了我什麼的,太煽情,但是至少也是幫我。她是因為幫我才受傷的。可是肖和黎雅都在醫院裡,不管怎麼樣都有護士的護理,醫生的治療,而李莎卻只能躲在家裡,自己為自己舔傷口。她就像一隻在荒野裡迷失了的小狼,走得,是那樣的孤獨。
我燉好了一鍋藥膳雞湯,叫李莎起來喝。我蹲下身叫她,卻看到她好像更痛苦了,眉頭緊緊的皺著,牙齒咬著下嘴皮,額頭上甚至痛出了細密的汗珠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問她,她只是伸出沒有受傷地那隻手來,抓住了我地手。她痛到最後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了,握著我的那隻手因為抓得太緊,所有地指節都白了,白得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血液,甚至好像透明得可以看到裡面的骨頭。
我看到她那麼痛苦,說實在的,心裡也糾結得慌。一直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才稍微的好了一些,睜開眼來,看著我只是喘氣。
我說:“你這樣不行,還是再回醫院去吧。”
李莎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關傷口的事……這是女人的問題,跟你說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