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呼吸不上來。上前去救他的兄弟也捱了兩槍,一槍打在防彈衣上,一槍打在了大腿上。我和王靖、暴龍三個人立刻像瘋了一樣的猛烈開火。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的感受。頭腦有點空白,準確地說,是充滿了一種憤怒和狂暴。猛烈的開火是一種宣洩,不光是為受傷的弟兄感到憤怒,還有一種積累多年的怨怒之氣的爆。我一直抱定做小人物的決心,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改變。但是,做小人物總是帶有很多的不滿和委屈、憋悶。大多數同類人地宣洩方式無非是罵罵街,做點兒童不宜的事情,很極端的會走邪道,但是用武器朝同類猛烈開火的機會只有絕少數的人才有機會享用。
從這一點來說,我覺得我很幸運。我愣是一口氣把微衝的幾個彈夾都打空了,大部分的子彈都是打飛了的,也有部分命中目標。王靖後來形容我當時的狀態,說一個平常猥瑣而畏縮地挫挫男暴走的時候,也是相當可怕的。人嘛。總是有口氣的。
換了92式手槍以後我立刻冷靜了下來,那種情緒的轉變之快,連我自己都十分的意外。換了手槍我就沒有亂來,而是十分地追求精準度。在手槍射擊這個科目上,我們的六人小組裡只有黎雅可以和我比一比。和我們交火的歹徒雖然兇悍,但是我們畢竟也是挑選出來的。還算精英吧,對於怎麼利用手中的武器殺人,比他們有心得得多。最後毒品加工廠的歹徒全部被擊斃擊傷,包括那些工人。
我向後臺彙報了戰鬥的情況之後,決定先把受傷的兄弟送出去。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黎雅和暴龍,我和王靖留下。留下其實更危險,這些被擊傷的傢伙很可能還藏有武器,甚至還有可能藏有沒被我們現地人。黎雅不肯走,最後是暴龍和輕傷地兄弟駕著重傷的出去了。留下了我和王靖、黎雅三個人。
我向最近地一組人請求增援。他們正在趕過來。而我和王靖黎雅三個人也不敢有絲毫地放鬆。三個人站住三個方位。全面地監控著大廳裡地一切。至於那些受傷地歹徒。我們是沒有精力再去為他們包紮了。那時候我們地神經都繃得很緊。任何一點動靜都可能讓我們爆。那種感覺其實是很恐怖地。因為我們都覺得。有可能下一秒。我們地精神就會崩潰。情緒就會失控。不知道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聽到那些受傷地歹徒痛苦地大呼小叫。真地有一種衝上去一個一槍把他們了結了地心思。那時候我充滿了殺心。這對於平時地我來說絕對是難以想象地。在接受林森地訓練以前。我在公共汽車上跟一個大媽吵架地勇氣都沒有。實話。
好在支援小組來得很快。這些人間兇器竟然有點羨慕我們。因為他們這一組一直都沒有和匪徒交手。聽到槍響。他們就心癢得要命。偏偏他們又屬於支援組。沒有命令是不能隨便行動地。
有他們來。情況好多了。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地神經鬆弛了下來。然後開始搜尋戰場。
一個受傷地匪徒靠在牆壁上。看到我走近他。就說:“警察。給支菸抽。”
我摸了摸身上。沒了。還好王靖丟了一包過來。我給這傢伙點上了。蹲下來問他:“你們這種情況。我估計是連根拔了。你講不講義氣也沒多大意義。按照你們這個倉庫地存貨。全部槍斃都夠了。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把槍斃換成無期?站在我地立場。我覺得你還是給我說點什麼比較好。至少我現在可以給你煙抽。”
那傢伙一抽菸就咳嗽,咳出了一口血來。我的防毒面具還沒有拿掉,就算他是**我也不怕他。他咳出了一口血,說:“你***什麼都別指望,老子不會說的。”
我說:“你不說算了,反正說不說區別也不大。我想問一句題外話,你們這裡有沒有搞過一種新品種叫極樂一號的?”
那傢伙嘿嘿一笑,說:“那東西利潤倒是很大,不過成本也很高,最重要的是貨源不穩定,我們老大覺得沒辦法搞。”
我接著問:“貨源是從哪來的?”
那傢伙笑得似乎更歡,而且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說:“你們緝毒科有線索,自己人都不清楚?”
這要等我回去問林森了,目前我和緝毒科沒打過什麼交道,而且我也不是什麼長,也輪不到我去跟他們打什麼交道。“師兄。”黎雅在一個貨櫃前面對我招了招手,說:“這裡似乎有暗格。”
我看到牆上靠著的那傢伙臉色變了一下,立刻判斷黎雅的現沒有錯。我招招手叫王靖和我一起過去,抬起槍的時候,剛剛放鬆下來的情緒立刻又變得很緊張了。黎雅在貨櫃上試了試,叫來一個支援組的兄弟,兩個人將貨櫃推開了。暗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