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腳踏車上班。可是那樣地話我每天就要少睡一個小時。比以往提早一個小時出門。而晚上比以往推遲一個小時到家。
我身體還很好。不想這樣鍛鍊。
九月地最後一天。雨還沒有停下來地跡象。或者說。雨其實停過。但是停得很不利索。街道上沒有一天干爽過。至於我們陳舊地檔案室。那就更是充滿了潮溼黴地氣息了。我剛從200公汽上下來。渾身都帶著一種擠車擠出來地汗臭和那種雨天黏糊糊地感覺。這是一種非常不爽地感覺。
進門地時候。我現股長看我地眼神有些異樣。似乎有點悲痛。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憑我地直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大媽則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說:“人事處叫你去一趟。”
什麼?人事處?像我這樣子升職或者調換更好的部門那是不可能的,難道說要清理我?我身為一個公務員,在沒有功勞,也沒有犯錯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理由像人傢俬企那樣說開就開吧?難道說是上次我得罪了王一波,他來跟我秋後算賬了?
這真的是秋後了。
我看著股長,股長也看著我,然後他嘆了一口氣,說:“小古,你是個好同志,你放心的去吧。唉,還有一大半的檔案錄入沒有完成,今年我們又進不了人了,我該怎麼辦啊。”
我靠,我以為他真的是關心我,原來他悲痛的原因只是在我走以後他找不到人來加班了。還說什麼放心的去吧,搞得好像我要掛了一樣。我呸,他這個烏鴉嘴。
我帶著一種非常忐忑的心情走進了人事處。人事處是個好地方,他們總是非常的繁忙,可是絕對不會像我那樣忙得沒有意義。對於全域性,包括市局和各個市區縣分局來說,他們這裡的工作關係著無數新老警員的升遷浮沉。同樣是管檔案的,人事處的檔案管理員就比我們股長都要鮮活得多。
沒有人找我談話,負責接待我的是一個看起來也才進來的小警員,女警,不過我很難有情緒描述她的相貌。她拿出一份檔案交給我,只說了一句:“從今天去,你到非務辦去報到。”
非務辦?什麼意思?
按照女警給我指出的路線,我在市局大院最靠後的一棟大樓的最裡面的一個角落找到了這個部門。我看到了辦公室的牌子,全稱是“非常事務處理辦公室”。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警隊還有這麼一個編制,這也許是我們局的獨創。可是什麼叫“非常事務處理辦公室”?又為什麼要把我調到這裡來呢?難道說,這是一個比我們檔案股還要挫的部門?
………【第三十一章 難道是傳說中的雜務科?】………
需要指出的是,這間辦公室很大。儘管它的門開在角落裡,但是它幾乎佔據了整整一層樓。從辦公室的窗戶,還可以看到後面院子裡生長著的荒草。我不知道那一片空地有多大,也沒有心情為市局在這寸土寸金的都市裡閒置著這麼大一塊空地而惋惜,只是透過這個碩大而雜亂,好像倉庫一般的辦公室,似乎看到了自己更加慘淡的未來。
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裡擺放著幾張桌子,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一個傢伙看到了我,他就對我揮了揮手,說,進來進來。
這個傢伙似乎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中等身材,留著長長的頭和滿臉雜亂荒蕪的絡腮鬍子。那次在朝陽區見到區分局的那個陳祥華看起來就夠頹廢了,眼前這個傢伙似乎就更頹廢,他完全不像一個警察,而像一個詩人或者藝術家。上班時間,他身上甚至還有些酒氣。我一下子覺得這樣的情景很熟悉,在哪看到過呢?我仔細的看著他,這傢伙雖然頹廢,但是不可否認他還蠻帥的,有點像……鄭伊健。
我猛然想起為什麼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了,那是一個香港電影裡面出現的人物和情景。《第一誡》,那是一個看了讓人心裡毛毛的鬼片。
“你就是古裂吧?”絡腮鬍男倒是笑容可掬的看著我,態度比我們股長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好多了。“聽起來好像骨裂,你這名字也夠衰的。我叫林森,是這裡的頭。不過這個辦公室眼下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了。”
我叫了一聲林主任,他既然是辦公室的頭,自然應該叫主任。林森笑了一下,衝我擺擺手,他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職銜。
“我給你解釋一下吧。”林森說:“我們這個辦公室叫非常事務處理辦公室。所謂的非常事務,就是指非正常,不合理的事務。第一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咣噹!我聽見我的腦袋撞到地上的聲音。實際上,是我的魂魄嚇得掉在地上了。不會吧,原來這個“非務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