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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悲慼,但是沒有老淚縱橫的樣子。不愧是我們警隊曾經的精英,給我的感覺還是非常硬氣的,雖然老了,卻沒有減掉那種冷峻和清醒。不過我也沒什麼好慚愧的,我只是個文職警察,大家革命分工不同,而且我們這一代人跟他們也沒法比。我知道自己是在為自己剛才差點嚇得小便失禁開脫。人就是要懂得為自己開脫,這也是門藝術。
可是,不管肖濛表現得怎麼口齒伶俐,討人喜歡,我都預感到她在關鍵的地方會被卡住的。果然,當肖濛嘗試著問起當年紅星機械廠那個女工自殺的案件的時候,這老頭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冷冰冰的說:“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
肖濛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噢,這不要緊,我已經很感謝老先生給我提供了這麼多的材料了。我回去好好整理,到時候報紙刊登這篇專訪以後,我再給老先生送來。其實剛才那個案子我也是無意中想起的,好像前陣子市裡生了一起很相似的案子。唉,這些人也是,好好的,為什麼要自殺呢?”
老頭不為所動,沒有接她的話。
肖濛看了我一眼,我扭過頭去,我才不幫她呢。這件事夠煩了。到此為止最好。我再看她的時候,她顯得有些氣惱。但是轉而她又和顏悅色的對老頭說:“那既然如此,很晚了,我們就告辭了。謝謝你,老先生。”
老頭的臉色似乎還是不